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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也无所谓了。」突然，脑内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却又是自己的声音。

那个声音没有任何感情、一字一顿地虚弱说道：

「反正我已经 ，没有■■了......只是虚假的■■......」

「毁掉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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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像生锈的齿轮，嘎吱嘎吱艰难地转动，半天才回过神来。

被余光的挣扎痉挛的影子吸引注意力，机械地转过头去，映入自己眼帘的是被刀刃直接捅穿，身体正一点点消散的咒灵。

“......咕嘟咕嘟。”喉咙里发出了异样的声音，液体从口中一点点渗出，但.....没有任何味道，如同无色无味的白开水。

地面上的一团团的赤红像盛开落下的整朵山茶花、盛放着，然后被雨水冲刷淡化——红色，是从自己的腹部绽放而出的。

抬手摸了摸自己整个被贯穿的肚子，即便被开了一个碗盆大的洞，黑发少年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楞楞地瞅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掌心。

连疼痛都是......假的啊。只是「身体」模拟出来的信号。

是啊，已经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因为自己早就已经，失去了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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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应到了「躯壳」的崩坏，淤泥状的柔软触手从影子中悄悄探出，挥舞着，像是征求着意见。

冷冷瞥了一眼脚边活动的影子“......随便你。”不知为何，「伏黑惠」感觉有点烦躁。

得到应允，黑泥般的影子顺着裤腿而上，像胶水一样灌满填进少年肚子上的伤口。分离出来的影子缓慢蠕动、颜色转变，变换成光洁的皮肤，轻松地修补好了破洞。

是啊，自己现在活动的身体，只是那群恶劣的家伙，提供给自己的「人偶」。

「■■，这是我们，送给母■大人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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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诅咒，却要学习人类的做法与思维，以此来取悦自己“哈哈......哈哈哈哈哈。”再也控制不住了，用手背捂着自己的眼睛，仰头痴痴地笑着。

大滴大滴的冰凉雨水顺着少年瘦弱苍白的脖颈缓缓滑下，汇聚到下巴滴落。颤抖绝望的自嘲声淹没在嘈杂的雨声中，无人听晓。

那群怪物讨好自己也并不是出于什么温情 ，只不过是想更好地利用自己。

——只是想更好地，欣赏自己痛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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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休息一下吗，「伏黑同学」。”握着方向盘，伊地知忐忑地通过前视镜看着坐在后排，精神明显疲倦的少年“你看起来似乎很累。”

“没关系......而且现在也不是休息的时候。”拿起毛巾草草擦擦头发然后丢到一边，也不管有没有雨水有没有被吸干“普通人已经疏散开了吧。”刚刚先去处理二级也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