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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了饼干,傍晚起了一点点的雨,两人去海岸上看了日落,虽然他们可以轻易地把那个火热的球体丢来丢去,或者轻易碾碎,但以渺小的姿态看反而更有意思。
晚餐是提前就准备好的,来自上一个被搜刮干净的星系,那儿的自然文明让信徒们建造了依托于植物生长的祭坛,犹格把那些分散的盆栽摆上了观赏架,然后释放出其中的能量来供养即将出生的孩子。
也许是莎布上午轻易吃掉几个家伙的事情吓到了一些蠢蠢欲动的,以至于一整晚都风平浪静。除了莎布起夜的时候照了一眼镜子,没控制好自己的本体,简直吓坏了寄宿在里面的亡魂。
她也许踩到了什么东西,但躺回床上的时候莎布呢喃着就入了梦,“我们可能需要换一面新的镜子了。”
犹格把莎布捞过去了一些,地上的一摊黑色的脓汁被吸去了另一个空间,在几秒钟前它才刚刚从柜子里钻出来准备大干一场。
万圣节的一早,其他家庭忙忙碌碌,而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提前把玩具、硬币、糖果放在了屋外,他们这间闹鬼的屋子已经足够有氛围了。
黑山羊幼崽们没有去清理屋子外的景观。杂乱成牢笼的荆棘丛和深入墙砖的爬山虎都还在,以及洒落在疯长草坪上的琉光玻璃碎片,这些简直原汁原味,唯一不太搭配的就是睡在满是开裂瓦块屋顶上的猫,披着一个黑色蝙蝠斗篷还在脖子上栓了南瓜灯的铃铛。
而在屋子里面,白色的招魂蜡烛在每个房间各点了一只,他们用一种草汁绘制了一个能够精心呵护这个房间里灵怪们的阵法,确保至少在莎布开动之前他们不会被吓坏,不过这些都只是开胃的小菜,最值得期待的还是那位西班牙的殖民者,他的灵魂会比其他的美味很多。
夜晚降临,莎布独自待在地下室里,赶走犹格去外面解决那些喜欢冒险的孩子,她刚刚才看到有几个小孩儿翻过了栏杆想偷偷溜进来看看,她还不想这些吃了幸运小饼干的孩子把想来这儿聚集的灵怪吓跑。
她哼着摇篮曲,肚子里的孩子不太喜欢动,但莎布能准确判断出他在想什么。他已经想要出来了,不过还不是时候,而且莎布不想抱着一个半人形半随机形态的孩子。
一个如沥青般难闻的粘稠玩意儿从祭坛上爬出,接着是更多,他们毫无危机感地钻出来,在地下室里寻找着出去的路,但这儿已经完全被封死成为一个密闭的罐头,他们只能胡乱碰撞。
他们发现了莎布,这个揣着个孩子的女士,但她就柔弱地坐在那儿,一个足够省力的躺椅上,但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让这些死去许久的存在们不敢上前。
“我收到你们的献祭了。”
在所有普通人意识不到的时候,森之黑山羊的阴影降临在黑色的天幕之上,没有祂幼崽们一贯的隆重欢迎,先是开胃小菜,然后敲开了那个罐头,一口吃完。
阴影从天幕中褪去,莎布摸着自己的肚子,这个孩子很喜欢。
他们住在这闹鬼的屋子里,一切都无事发生,这已经足够引人惊奇的了,小镇居民只以为相信科学真的有压制鬼怪的效果。
妻子喜欢去海岸上走走,而丈夫倾向于宅在家里,他们的孩子在两个月后出生。
那个晚上,小镇上的女巫被请去了小夫妻家里给妻子接生,一切顺利地生下了一个男孩儿,他们给他取名为赛缪尔。
男孩儿似乎从小就表现出了和他父亲一样的气质,成熟稳重,好像从来不会哭闹,对糖果玩具之类的兴致平平,一定要说有什么兴趣的话,他曾经在花园里花了一个下午,拆开了他父亲相机、望远镜、收音机……总之那些能拆碎的无一幸免。
也就在那年,小镇的农牧莫名地多产,但海里的鱼却像是被什么吓跑了许多。小镇居民从报纸上看到了关于气候对自然生物的影响,他们暂且确信了是来自城市的工业排放影响了他们这儿的鱼苗,越来越多的居民放弃了打渔选择开荒农牧,这让小镇被列入了开发的规划,马路修到了小镇门口,还有了专业化的乡镇学校。
小夫妻在生完孩子之后没有立刻就搬走,那个名叫赛缪尔的男孩儿在那儿上了半年的小学,但他超乎同龄人的智力和理解力让老师不得不和家长商量,委婉劝说这对夫妻不要提前教孩子那些课堂上会讲的东西,这让男孩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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