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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甚者会在做出承诺时需要放动物的血,将它涂抹在身上。
这样的做法是在宣告:如果我违背誓言,我愿意流血身亡,被劈成两半。
家族的某位祖先说过,“最后诞生的孩子会结束整个家族数百年以来循环往复的命运”,这也是一种誓约,一种拯救,一种终极意义上的逃离。
耶稣的话语意味着,他他替信徒牺牲的结果,就是立神与信徒之间的新约。他的血就是这种关系的基础。借着简单的动作与话语,耶稣实际上是在对信徒说:先时那些拯救,那些牺牲,逾越节的羔羊都指向他自己。
那个可怜的小男孩死去了,他的身体被折成两半放在单薄的棺材中。当有人将它从泥土里翻出来,周身已经弥漫出令人作呕的腐烂气味。
他会流血,会被劈成两半,他未能完成约定,在命运之外死去了。
他是我的表弟金德·博克。
如今,他的血流在我的血管里,他的肉生长在我的身上,他的骨头与我的相拥,我们融为一体,我们与命运的约定仍在继续。
我抱住小腹,瑟缩在床脚。这一刻,我好像听见极为悲哀的哭声,一种惊惧在心底升腾。
人总是很难做到为他人牺牲的,牺牲也好,代替受苦也好,这样的行为背后往往是包含一切的“爱”。
但是我对祖先们来说是没有这种东西的,或许他们对于我而言也是如此。
就像挂在墙壁上逐渐被虫蛀的族谱,那些一代代流传下来的名字与背后的传说已无人能告诉我,那些循环往复的悲剧似乎也与我无关。
人无法决定自己的降生,也无法决定自出生时就降临在身上的选指。我诞生与迪明迦,生长于莱丽莎。莱丽莎使我感到痛苦,她是解脱前的第一苦,迪明迦同样,她是第二苦。而弗里西亚,她是金德的苦,如今也变成我的。
毒芹也好,十字架也好。无非是盛着毒酒的杯与受难的利器。毒药与刀子,缓慢自上而下的诅咒。
尝试着站起来,我魂不守舍地躺回床上。恶魔看着我一会,也回到四面体中——那里是它的花园,也是迪明迦与它的立约之地。
独自一人承受痛苦总是使人心神不宁,我厌恶一切能够伤害我的东西。
好在它很快就会过去,但是“过去”不过又是一次逾越,它随着日历会在某一天回来。
我闭上眼,又想起过去的日子:到了晚上,闹哄哄的世界才安静下来。四周亮起灯,晚祷的人跪在那里,一遍又一遍说着“我有罪”。另一边念着《玫瑰经》。
这两种声音合在一起,在风中变成一种低沉的吼叫。
我缓慢回忆,品味着那些模糊不清的脸颊。很快,世界变得安静。
但是我不睡觉,只是在等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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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个项目前几天,冷空气还是没有离开霍格沃茨。天空里充满雾,山上又盖着雪,湖里漂着碎冰。每天清晨我都会醒来一段时间,晨祷时便不由自主地想起它们,傍晚时也是。
一些朋友告诉我,海格离开他的教学生涯,新的教授是一个善于沟通的好人,他们去看了独角兽,并且抚摸这种生物。
我对着这个与我说话的朋友笑了一下,却没有告诉她一年级时的那件事。
还记得那只独角兽吗?
没错,它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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