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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又把工作给丢了,好不容易找来的工作呢。”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一会儿笑脸一会儿哭脸,看着就有点疯癫,好在声音低,音色好听,不让人厌烦,反而有一种别样的可爱,像个孩子似的。
陆崇转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问:“为什么工作丢了?”
“我给经理惹麻烦了。”
“那不算麻烦,你手艺很好,他还会给你加薪。”
骆文承摇摇头:“可是酒吧里已经有阿K老师了。”他留下来,必然会对阿K的地位造成影响。
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工作,不给任何人带去困扰,这半个月因为他而给酒吧带去的麻烦已经让他很不安了:“我早就该走了。”
“可是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会。”
陆崇说:“什么都不会?”
骆文承想了想:“我、我会打球,会弹琴,会画画,还、还会雕刻,可是都赚不了钱。”他垂头搭脑,好像一只发现自己看不了家的大狗一样沮丧。
陆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想摸摸他的脑袋,那头发看着就十分柔软,可以想象出顺滑的手感,他动了动指尖,扯开话题:“你的雕刻就不错。”
“真的哦。”骆文承眼睛又亮起来,“我特意去学的呢,那时候我和一个作假章的大哥住在一个牢房,他手艺特别好,我们每顿午餐都有一个水果,有时候是苹果,有时候是梨,他就自己打磨出一个木刀,把水果藏下来偷偷地雕刻。我把我的水果都给他,他才教我的。”
他忽然停了下来,脸色苍白,喃喃道:“可是后来他死了,新人里有他的仇家,那人把他捅死了,就在饭桌上,抢了他的木刀,捅进了眼窝里……”
他看到了整个过程,血溅到了他的脸上,作假章的大哥捧着眼睛叫了好久,在地上打滚,慢慢慢慢地才没了动静。
骆文承眼神发直,打了个寒颤,缩起手脚不说话了。
陆崇看了看他,也不再说话。
车子驶到了酒店,陆崇让司机领了房卡,本来他可以就这么走了,但不知怎么想的,竟亲自送骆文承上楼。
房间很大很豪华,骆文承情绪却不高,他坐在床上,见陆崇要走,突然一把拉住他的手,抬头哀哀地说:“先生,您陪我一会儿吧,我不想一个人呆着。”
司机和跟上来的经理简直没眼看,见陆崇没吩咐,互相打着眼色,缩着脖子退出去。
陆崇在床边坐下:“睡吧。”
骆文承乖乖地躺进被子里,睁着眼睛看他,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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