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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着回道，“真的？”

　　“假的。”方北说，远离电话喊了一声“马上！”，又重新贴进电话，“不想挺好的，万一你真想我了吧，我也没法立马出现在你跟前，这样挺好的，每天打个电话交流感情，说不定收假之后就能升华升华。”

　　南瑜下意识就想问一句升华什么。

　　方北又应了一声马上，低声对他说道，“我要出去吃饭了，今天家里有客人，挂电话前你不表示一下？”

　　南瑜有点不自在，对着电话小声麦吻。

　　方北很受用，高高兴兴挂了电话。

　　往后的几天方北就跟闹铃一样，睡前准时一个电话，连时间差都稳定在五分钟以内。

　　就连聊天内容也是一样，方北说南瑜听，偶尔逗他说两句甜言蜜语出来，没什么营养，两人却都乐在其中。

　　日子一晃就到了大年三十。

　　南瑜虽然在韩国长大，却因为妈妈是中国人的缘故，从小就有春节这个概念，因此对春节还是很有兴趣的。

　　南瑜坐在客厅陪爸妈看着春晚，几位主持人嘻嘻哈哈的互相抛着梗，热闹的准备着即将到来的新年钟声，导播把镜头切到观众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他抬头看了一眼电视上方的钟表，三根指针正在朝着同一个方向靠拢。

　　今天方北哥的电话好像还没有打来哦？

　　南瑜眨眨眼，又看了一眼左手边依旧黑着屏的手机。

　　电话却好像跟他心有灵犀一样，很快就弹出了来电画面。

　　“谁啊？”南妈妈问。

　　“朋友。”南瑜把手机按了静音，站起身来往自己房间走，“我去接个电话。”

　　“什么朋友这么神神秘秘的……”南妈妈狐疑地看他一眼，又重新看向电视。

　　南瑜没开灯，顺着月光走到窗边接通电话，“哥。”

　　方北似乎是喝了些酒，声音比平时要低沉一些，“金花儿……”

　　“嗯？”

　　方北喘了口气，忽然用气声开始倒数，“五，四，三……”

　　客厅里的也传来春晚中全场倒数的声音，南瑜一怔，等方北数完“一”的时候跟他同时开口。

　　“新年快乐，哥。”

　　“新年快乐，南瑜。”

　　方北笑了一声，南瑜嘴角也弯了一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