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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的底,整个人直逼一八八,当所有人都坐着时,都高高抬头仰望着他:“哇,高得像个男模,又高又帅又白。”
“他长得好像那个谁,一个男模,是不是同一个人啊……?”
主持着比赛的男人问道:“这位先生您是喝酒还是……?”
“我写字。”韩运大步走向那架了底座、四周贴了花窗、上方还仿造了梁架斗拱和飞檐、甚至是山花的高台。
韩运虽然在兄弟当中,不算最出色的,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他并非样样精通,但其中“书”这一项,算是他最能拿得出手的。
他从楷书入手,推及篆隶以及行草诸体,什么都能写,做皇帝批阅奏章,更是要整天写些废话,多年来从未荒废。
韩运走上去,所有人都注视着他,看他以极其娴熟的姿态,自然地开始持一只狼毫沾墨。他写字的姿态儒雅又温润,配上那样一张温和的皮相,有种浑然天成的贵气——不像是普通的富豪之家能养出来的气质。
冲着他写字赏心悦目的姿态,无论内行外行,此刻都明白,这是个练家子。虽然还不知道字写得怎么样,但他气质斐然,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光是这点,就足以让人侧目了。
很快,他字写完了,在右下角落款,立起身来。
同样是“曲水流觞”四个字,但用的字体却和方才那位程少截然不同,他的字狂放不羁,乍一眼看去便给人一种这写字的人一定非常狂的冲击,有种超乎形式之上的洒脱意境。这跟韩运写字姿态,与他本人的气质都不大相符。
“咦……?”
“这是草书吧!”
“好像还可以?”
现场外行人居多,许多人都不懂书法,只能凭感觉,但就算只凭感觉,大家都能看出来,这字不俗。
书法大家张怀谨曾对说:“玄妙之意,出于物类之表。幽深之理,伏于杳冥之间。岂常情之所能言,世智之所能测。”意思是,用简明表象阐述深奥的道理,将高深的意境溶于笔墨之间,这不是一般人能共情能理解的。
所以韩运具体什么水平,就不是他们一群外行人能揣摩出来的。
“同样是这四个字,跟程少写得比怎么样?”
“这哪能跟程少的字比,不能比啊!这写的是啥玩意儿啊,还得仔细辨认!程少写的我一看就能认出来是‘曲水流觞’,这怎么比?”
外行人不清楚,练过的人心里门儿清。程阳朔端详着那几个字,心里当真吓了一跳,旋即站了起来。
一看他站起来,众人以为他是不满这人跟他写了一样的四个字,当即有不少人不懂装懂地嘲弄韩运的字:“什么破字啊,这也敢舞文弄墨?”
“就是就是,啥玩意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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