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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但他不是了。

曾以为那些温柔与笑意，都只会是她的专属，如今也不再是了。

那湖心两人缱绻缠绵，无休无止，落雪终于听不下去，扭头离去。

再一次，最后一次。

半月之后，商于昊痊愈，许亦涵大安，两人计议妥当，便去向落雪辞行。

落雪也早有预见，因问：“魂魄离散，先应去地府探寻。只是玉涵仙子如今已归正位，仙，则超脱三界不在五行，不受阴司掌控，连那生死簿上也无名。只怕此行定要落空，你……你们却如何打算？”

商于昊也早有思量：“虽如此，毕竟如今未被记在仙册之中，又是一世轮回未完，只好先去地府访问。若寻不着，再向别处。”

“别处？哪里？”落雪问。

“凡间的三山五岳、天涯海角，仙界的东方玉庭、西方极乐，或蓬莱，或瀛洲，又或南海……一一寻访而已。”商于昊淡淡道。

落雪脸色一变：“我同你们齐去。”

许亦涵与商于昊对视一眼，却是后者道：“不必了，此行，连个目的地也无，也不知找到何年何月，也不知能否找到。你还在仙册，不该擅离职守，切莫再为我耽搁，好好修行，他日仙班列位，庭上有名，是你这千年的福报。”

落雪面色煞白，勉强问：“那你呢……”

“我既寻到了她，即便非是完全，也足以慰藉此生。就寻不到也罢，只当游历而已，看够世间繁华，天地浩大，若有一日将死，也可同穴，不必遗憾。”商于昊与许亦涵相视一笑，脸上都是恬然宁静，早已超脱了生死，不执着与存亡。

也正因此，商于昊才有这番良言相劝落雪。

不执着，不痴恋，不期盼，不绝望。为仙，本是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