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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影面色沉沉:“在您院中花圃里。”

沈元柔微微扬起眉头,任由仆从为她净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从一开始,大家的寻找方向就错了。

家主书房里丢了东西、遭了贼,大家一致认为是有内鬼。

毕竟这是她的太师府,除非买通内部,否则不可能在暗卫遍布的情况下,从太师府的书房内,盗走如此重要的东西。

“是少主。”

绒绒作为一只猫,自然不会被暗卫与仆从过分关注。

从庄子上接回来后,沈元柔也没有过多限制它,所以书房这等地方绒绒也来去自如。

不单钥匙,还有一些零碎的,亮闪闪的小东西,在花圃一个隐秘的坑洞中发现,洞口处还留存着一撮白猫毛。

“是绒绒啊。”沈元柔瞟了一眼一旁的月痕。

怀疑并调查裴寂的月痕垂首不语。

少主绒绒听到她的声音,扬着毛茸茸的大尾巴朝她扑来。

沈元柔由着它跳到自己怀里,点着它的脑壳笑骂:“真是小畜生。”

绒绒不以为意,反倒邀功一般喵喵叫着撒娇。

仿佛将她手底下这些人折腾得宛如惊弓之鸟,是件值得夸奖的事情。

“主子,徐州那边处理稳妥了,那件事……”

沈元柔抵着额角,头疼地微微蹙眉:“去办吧。”

月痕应了声,便下去安排先前吩咐好的。

“主子,紫云宫我们的人来报,今日公子同长皇子打了赌。”

沈元柔按压眉心的动作停滞,微微眯起眼眸:“什么?”

花影面不改色,将今日得到的消息倒豆子般告知她。

沈元柔的面色自始至终没有变过,直至花影言毕,她才缓声道:“胆子倒是大,就真半点都不怕么。”

她前世怎么不知晓,裴寂是个不管何事都往前冲的性子。

额角抽痛得更厉害了。

养孩子,真是一件叫人头疼的事。

“长皇子这段时日去学骑术了?”沈元柔问。

“是。”花影顿了顿,“主子要为裴公子请位老师吗?”

沈元柔:“不必。”

内室静谧许久,沈元柔合上卷宗,抬眸看她:“他若是赌赢了,长皇子不再纠缠我?”

“是这样的,”花影道,“长皇子答应了。”

真是荒唐又可笑。

长皇子任性又孩子气,前世没少给皇帝撒娇耍赖,当时裴寂没说过什么。

他是想借此为她分担吗?

可哪里轮得到他擅作主张,用一双眼睛去赌这些缥缈没影儿的事。

沈元柔想到他在马车上的神情。

裴寂突然的低迷与慌乱,一切都有了解释。

“公子,今日怎么准备了许多口味?”曲水笑嘻嘻地问。

自从裴寂入府后,他们这些下人也跟着有了口福。

“过些时日便要住在宫里了,我多做一些给义母留着。”裴寂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剩下一部分带去学宫,可以分给伴读。

其实还有一点,今日,是他的生辰。

在很久以前,父亲的病还没有那样重,尚且清醒的时候,会在他生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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