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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必定是楼临的人,不由更生气了,一拍马臀,座下这匹神驹就加速狂奔了出去。

身后的侍卫被甩了老远,还是玉疏跑了一会儿马,觉得怒气渐平,才逐渐放慢速度,让他们赶了上来。

领头的侍卫喘息未停,仍是一脸肃容:“公主千金之躯,怎可以身犯险,一人独行!臣实在不能苟同!”

玉疏看他边喘气边训人,呵呵两声,话里有话指桑骂槐:“仇侍卫不愧是哥哥带出来的人,这样讲规矩,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放心,我丢不了。”

仇隐只当听不懂她话中意:“臣奉太子之命保护公主,就不敢懈怠。”

玉疏看他这个一板一眼的样子就觉得碍人眼,因为总能让她联想起楼临刚刚的样子来。她握着马鞭,故意颐指气使道:“你立即去韩府,请韩公子过来,就说我去青娘那里等他。”

仇隐不动如山,面无表情道:“公主还在宫外,臣不敢擅离。”不过还是叫了底下一个侍卫,去韩府报信。

玉疏简直要被他气个仰倒,哼了一声,调转马头,就往青娘的酒馆那里去。等韩笑歌到的时候,玉疏已快喝光了一坛酒,正不能置信把整个坛子都翻转过来,也只有几滴紫红酒液轻飘飘掉落在杯子里,她因把坛子往桌上一拍,高呼了一声:“青娘,再上一坛酒!”回头又见韩笑歌站在不远处,就笑了笑,随手指了指对面的凳子,示意他坐。

韩笑歌自顾自拿了一只杯子,却又暂时无酒可倒,因笑道:“阿疏看来是找我出来借酒浇愁了。”

玉疏正要说话,就闻得一阵香风铺面,青娘右臂托着一坛酒,一步三摇地过来:“哟,韩公子也来了!”她又冲韩笑歌半真半假抱怨道:“韩公子好狠的心,日日来我这里练酒量,玉郎原是个美娇娘的事,也不知会奴家一声,害奴家简直是痴心错付了一场呐!”

原来今日玉疏出来得匆忙,未曾换上男装,连她自己因为情绪起伏,所以也未留意,还是到了这里,才突然反应过来。

韩笑歌大笑出来:“青娘也有吃惊的时候,真是可惜,我当时居然不在!”

青娘努了努嘴,一掌劈开酒坛泥封,浓香的酒香气立即透了出来。玉疏吸了吸鼻子,赞道:“好酒!青娘既有这样的好酒,怎不早拿出来!”

青娘端着酒坛子,笑着给二人斟满了,才道:“这是奴家仿着你们大楚的酿酒法子,自酿的金波酒,等了二三年,才得了二十来坛,今早才启封呢,二位可会赶巧!这酒性甚烈,寻常人喝不过三杯就倒了,韩公子和玉郎便喝了这杯,奴家便不再追究隐瞒之事了。”

韩笑歌闻言,就叹了口气,笑道:“还能如何呢,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一口闷了。只是他不大胜酒力,又是这样的烈酒,脸登时就红了,面上一片霞云。

玉疏就摇摇头,对韩笑歌道:“甫之这个样子,日后可怎么去战场!将士们喝的酒,为了暖身和壮胆,可都是后劲大的不得了的烈酒!”说着拿起酒杯,在鼻下细细一嗅,又以唇轻触酒面,微微舔了一口,只觉入口柔滑又有劲道,酒液抵达喉咙间时,香气浓烈到似乎能从鼻尖逸出。她这才一笑,抬手一送,就痛痛快快地一杯下肚,向着青娘倒翻过酒杯,笑吟吟地:“青娘那二十多坛金波酒,可得都给我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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