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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做声,只侧首去看祝长安,问他,“允你行刑解恨,接不接权?”
“我是他亲老子,你该问他敢不敢!”祝云深再度笑起来,分明被束缚的动弹不得,可那张狂却让他不落下风,还似料定了祝长安不敢动手般。他衣衫微皱、发冠散乱,那浑浊不清的眸子在看着祝长安时略微深沉,“和他姨娘一般无二的温吞性子,本就是个废……啊!”
这是宿欢踹的,猛然狠狠踹在他的腹上,力度轻重只看他不住发颤的身子便清楚了。
“我去殿里等你。”低着眸子,祝长安对那番话仿若未闻,也好似不曾看见这番场面,如平日里那般的温和着语气,只道,“将要用晚膳了,莫伤着身子。”
宿欢:……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宿欢嗯着应了,吩咐人领他出去后,便看向祝云深定定的瞧了他半晌,蹙眉,“您何必呢,这真动刑了,罪可不是好受的。”
“我进都进来了,还怕遭罪?”他语气愈添嘲讽,继而懒懒怠怠的阖上眸子,颇有些油盐不进的无赖样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若是将祝家大郎拉过来当着你面儿阉了呢?”许是因着祝长安先前说过那词儿,宿欢竟也忽的问了一下,看着他惊诧嫌弃的模样,却又不解,“为了贤宁王,您这是绝后都不打紧了?”
眯着眸子端详祝云深的下三路,宿欢轻啧,“怪哉,如今朝堂上皆有断袖之癖是怎么个事儿?”
这话惹得他颇为恼怒,狠狠瞪了宿欢一下,本想说些风流话儿来恶心她,却又碍于甚没说出口。冷哼一声以示不满,祝云深收敛神色不应半声。
“您猜,我为甚要让祝长安过来?”换了个话题来刺他,宿欢见其毫无反应也不在意,继续淡着语气说道,“那是因着他在祝府里将您梁上藏着那物的钥匙是何给说了出来。”
讲到这儿,她看到祝云深颤了颤眼睫,似是对此事有些在意的模样,却又不说了。思量着前几日‘请’他时争执碰碎的青玉扳指,宿欢转而说道,“您真是老谋深算,将自个儿与祝家的后路都断干净了啊。”
“……而后呢。”祝云深抬眸看着宿欢,破口大骂,“那个孽子还说了甚!”
“哦,您猜?”宿欢倏然笑了,戏谑又嘲弄的模样惹人讨厌,“许是能猜到也说不准。”
昂首倚在刑架上,祝云深却也笑,“祝家里和个筛子似的,蛆虫不知多少。他既敢说,死了也是该的!”
“虎毒不食子,您还真是狠心。”漫不经心的应着话,宿欢清楚行刑无用,却还是凉着眸子拿过刑鞭试探了下。她用鞭尖儿划过祝云深的身子,眉眼轻佻,“殊不知您对自个儿,心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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