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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宿欢将手拉开,他便低哑着声音用那物往她身上磨蹭,抬眸看着她,眉眼间尽是春意,语气亦温软极了,和个娇软可怜的雪兔似的,央求她莫要难为自个儿了,再温驯乖顺不过的样子。
“长安想要甚?”宿欢便漫不经意的逗弄着,却并无在这儿云雨的意思,便对他说,“自个儿弄出来罢。”
祝长安微愣,茫然无措的很,不解为何分明是宿欢撩拨得他,却转眼又……这样?
忍羞去吻她搁在扶手上的素手,祝长安一路用唇往下而去,将她的指尖含入口中,再舔弄几下,挨挨蹭蹭的讨好着。间或佯装不经意的呻吟几声,意图让宿欢……
……她,将手拿开了?
跪坐在地上,祝长安的脊背宛如青竹,挺直清傲。他抬首看着宿欢,眉尖轻皱,连同那眸里的雾气都逐渐消散,仅余了默然。因着眸色过浓,又眉目清隽,此刻一错不错的看着宿欢时,竟也在顷刻间让她被那不自觉便迫人至极的气势惹得怔了一怔。
少年老成,哪怕雌伏人下也难以抹去他的出色,甚于傲骨难折,哪怕此刻对着她卑躬屈膝、曲意奉承了,又怎样呢。祝长安还是那个祝长安,再如何也动摇不了他似的,让宿欢不禁又生出些许兴味来。
他不经意流露出的威仪半点儿不似商贾家出身的郎君,倒仿如清贵世家里的嫡公子般,颇为端肃。
“这般看我作甚?”她眉梢轻挑,一面取出绣帕来拭手,一面用抬履去碰他身下略微颓软的那物,笑问,“不想要了?”
“家主……”祝长安哑着声音去唤,敛下眸底晦涩后便委委屈屈的望着她,抬指试探的去牵她那素白的手指,见其默许心下方才未曾有那么慌张了。他轻皱着眉,让那眸底都添了些许无措,低声下气的问,“是长安哪儿做错了?”
宿欢在外喜新厌旧、得手便丢的薄幸名声也是传遍了的,听闻孟将军久不回京,便是为了逃开这门婚事。
幸而,她并未厌倦自个儿。
“唔,身子有些乏了。”
听她这么说着,祝长安自是信了,又握紧手里那纤长匀净的指头,眉头愈皱,语气却也愈柔几分,“家主哪里不适?可要请大夫瞧瞧?”
“无妨,并无甚要紧的,歇歇便罢了。”
她摆明了的敷衍了事,祝长安却分毫也不曾察觉似的,抿了抿唇角,低着声音顺着她话下的意思说,“那家主若是累了,便早些回去歇息,莫要太过辛苦。”
“答应了你的,又怎好违约?”她轻笑一下,抬指勾起祝长安尚还紧紧握着自个儿的手指,戏谑的道,“再……长安舍得松开?”
倏然,祝长安竟是满心酸涩。
——舍得?如何去……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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