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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要冲上来拦住宿欢,却没能挣脱宿家侍卫的钳制。

宿欢顿在半路,继而松开那僵硬的身躯,再为他捋了捋衣襟上的皱褶。她将祝长安紧攥着的手指扳开,看着手心那几处月牙形的血痂轻啧,“你这手得留着拿笔,怎么还敢伤了呢。”

被惊了满背虚汗的祝长安没理她,僵住的身子松懈些许,手足却是冰凉,半点儿也没了温热气儿。

“待会儿听见我喊你,就进屋来。”宿欢用指尖去顺他鬓角发丝,划过他的耳廓,轻捻耳珠,“可记住了?”

低垂着眼睫,祝长安轻轻嗯了声。

自顾自的起身退开,宿欢随即便进了屋里。她敛下眉目间的轻浮,用手背去贴楚昌平滚烫的面颊,柔声唤她,“解忧,你再回我句话,解忧。哪儿难受和我说可好,解忧。”

看着语不成句的楚昌平,宿欢真是恨不得活剐了那个下药的人。

又是三两声叩门,随即便见某个宫嬷嬷推门进来了。那是虞皇后身边的阮嬷嬷,向来得脸,也极为疼爱昌平,与宿欢亦相识。

她朝宿欢行礼后便匆匆去看楚昌平,半晌,涩声道,“丫头啊,娘娘吩咐,万不可让人破了殿下的身子。”

“可昌平如今这般,若不解药性,怕是会危及性命!”宿欢顿时恼了,她冷着面容,只问,“娘娘莫非是想让昌平自个儿忍过去不成?”

“娘娘说……如若不成,让殿下去泡凉水也是使得的。”

“女子身子岂能受寒?!”宿欢音量略大,随即便又压了下去,“敢问嬷嬷,娘娘原本是如何说的?”

“只讲让殿下留住清白。”

这般,若是昌平有事,东宫便可理所应当的追责下手之人。若是昌平无事,东宫不受其害,还可因此将计就计,再反咬那人一口。

终了,受苦的不过是昌平罢了。

默然半晌,宿欢知晓别无他法,也知晓虞皇后所说是不可违背了,便只得和阮嬷嬷商量道,“娘娘既说昌平不可被男子破了处子身,那女子呢?”

“你这是何意。”阮嬷嬷一愣,“若要解去药性,自然是阴阳交合、巫山云雨后方才可好,女子又能作甚?”

“这药泄出来便好,又何必管男女之分。”宿欢去扯楚昌平的衣袖,看着那皓腕上一点朱砂痣,再道,“若娘娘不允旁人,那我呢?我总不会害了昌平的。”

阮嬷嬷思量半晌,“丫头,你可有把握?”

“把握是有的,只怕昌平醒来怪我。”

“命留下已是万幸,哪里还管那些子。”阮嬷嬷低叹,略一想便也知晓宿欢要作甚,她哑然片刻,再叹,“有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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