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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与你熟稔,对你生气可是少见。”
“谁让我作呢。”又烦又郁闷的抱怨了一句,宿欢瞧见又来客了,便敛下面上神色,再成了那处变不惊的模样,轻轻去推少年的胳膊,“得了,殿下先去待客罢,莫让皇家失了礼数。那般,你又该受罚了。”
少年听言也不恼,好脾气的朝她又笑了下,无奈的道,“那我过去了。”
“嗯嗯。”含糊的应付了一声,宿欢不经意的转眸过去,便见祝家大郎与三两好友相携而来,谈笑风生。
若细细讲起来,祝家人的容貌真是极盛,连祝大郎的皮囊也好看的很,并不输于祝长安。甚于此刻华裳锦服、金冠玉带,将那八分的清俊更是衬出了十分,让人挪不开眼来。
可惜,满腹茅草。
瞅着他那与祝长安有七、八分相似的眉眼,宿欢再想起前几日在榻上的云雨,顿时便蹙了眉尖。
真是糟蹋了这张脸。
“家主在看甚?”
宿欢,“……!”
她去看不知何时到了身侧的祝长安,再看他那清隽秀雅的面容,和那自个儿给的衣裳与佩饰,又觉头痛。
“在外莫要这么喊,被听见不好。”宿欢顿了一下,又道,“也别与我离得太近,不好。”
话音落下,她便退开几步,倚在一旁的玉栏上赏着宴中百花。
然而……
“为甚?”
宿欢,“……”
听着近在咫尺的声音,她眯着眸子去看祝长安,眸底不耐之意明显至极,“滚。”
祝长安乍然僵住,眸底的不解与茫然也尽数被敛下,被覆上些许沉郁。他低垂了鸦睫,抿了下唇角,今早她说的话仿若还在耳畔,可随即那柔和轻缓的话语,便被替换成了一声冷淡又不耐的“滚”。
他没再多说甚,便听话退开了。
可宿欢更烦了,“站住。”
听言,祝长安顿时停下,顺从的转身去看她。
“待散宴了,你自个儿同你兄长回祝家罢。”
等来这么一句话,祝长安方才抿紧了唇角,问她,“为甚?”
“放你离开,不好?”
倏地再笑,祝长安抬眸看她,那雾气朦胧的眸里此刻又化作了寒潭,清泠泠的一片,略凉。他寒着眸子,微微启唇,淡淡说出两个字,“骗子。”
祝长安身上的伤仍旧疼极,舌根在说话间也难受的很,甚于他头晕体乏更是不用多讲。可那始作俑者,却将他戏耍一番,无耻至极的哄骗着他,继而当他信了,抛弃廉耻的去追捧讨好她,她便就此打住,说,放他离开。
哦,睡够了是吗。
抑或看上他兄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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