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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钟夙带上礼物去拜访,被阿姨留下吃饭,落座时,接到电话。
他站起身,神色如常,挂断电话的动作却很慢,霁瑶在他脸上看到隐含的惊颤,他缓慢地放下手机,对蔡国华夫妇欠身,“抱歉,出了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
“没关系,你去吧,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不用。”他看向霁瑶,“明天可能不能跟你一起走,自己照顾好自己。”
她点头,无法泄露太多的情绪,只有目送他离去。
来到医院,等待他的是律师。
“已经确认过,是意外,车辆转弯时出现操作失误,坠入滑坡。”
“哪里?”
“从岑山公墓回城的路上。”律师又补充道,“钟先生一周前已经立好遗嘱,其中一条是逝世后葬在岑山公墓。”
真是心急啊,这个自私懦弱的男人摆脱了枷锁,竟连多活一天都不愿意。
活着不去在一起,死了葬在一起,有意义吗?
“霁瑶小姐拥有百分之六十的财产继承权,成年之前由您代理。”
“我知道了,她这几天考试,回来再告诉她吧。”
医生从那个冰冷的房间出来,“我告诉过他,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开车。”
“这是他认定的结果,谁也没有办法改变。”
霁瑶睡前终于等到了他的电话,“哥哥,你还好吗?”
“我很好。”略哑的声音蕴藏寒凉的疲惫,“我明天早上过来送你,今天早点睡。”
“好。”
“瑶瑶,不要离开我,哥哥只有你了。”
这句话一直在她脑中回响,心里隐隐有些猜测,却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
三天的考期结束,他来车站接她。
“这是去妈妈那的路。”
上周末他们准备过来,因为钟妈妈的事搁置,不过一周再来,长眠的于此的人已多了一位。
紧挨着她妈妈隔壁,那个一直空着的墓地。
她明白了他那句话的含义,抱住他,“我不会离开你,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这个晚上,他们抵死缠绵,他带着将她揉杂进身体里的欲望,疯狂地索取。
她乖顺地依从他,温柔地包裹,如春风将他的戾气吹散。
潮湿的心被滚烫的激情熨烫,发散成汗水,变得干燥温暖。
窗外的光明了又暗,床下涨大后又干瘪的避孕套七零八落,直到最后一只用尽,被男人扔下。
起身去厨房煮上粥,回去将浴缸放满,收拾好一地狼藉,才抱起已经睡熟的小人儿去清理。
脑海中闪过似曾相识的画面,他为她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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