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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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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跪倒在地上,割伤到气管般激烈咳嗽,喉间泛着一股腥甜的刺疼,支撑着自己的胳膊微微打颤,分不清是汗液还是水,从脖子流进她的内衣,湿透她的头发,又贴着她的脸颊淌下,滴落在地板上。

  仿佛坠进绝望的深海,黄鹦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她绝望的不是失去孩子,是陈宗月如此残忍的对待。黄鹦不敢抬头寻找他的目光,怕见到一片寂静,甚至还有对她的同情。

  目睹这一切的李佳莞木楞着,应该要讥笑她今日的下场,再还给她一巴掌,头脑里却一直盘旋着一些问题,她怀孕几个月了?孩子成形了?莫名其妙想到血红色的、透明的胎儿,使李佳莞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

  下一刻,是什么东西掉落下来发出的声响,李佳莞条件反射地迈进书房追探,就见黄鹦背靠着书柜,手里握着一把银色的枪,指向陈宗月。

  陈宗月静静注视着她,而她接着就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她头发湿淋淋的,粘在细腻如羊脂的皮肤上,眼角通红,但眼瞳更透澈积满了泪水,她无法正常呼吸的喘着气。

  最终,在陈宗月毫无惧意的神情中,她垂下握枪的手,跌坐到地上。

  等到黄鹦被下腹阵阵钝痛闹醒,细细的眉皱了皱,睁开眼睛,皆是惨白,头顶挂着吊瓶,手背上的皮肤一片冷凉。她躺在医院的床上,周围人声纷纷籍籍。

  阿辉走到病房见她醒了,放下打包来的一碗粥,扶她坐起来。

  黄鹦发愣的瞧了他一会儿,但没出声,自己低头舀起一勺粥到嘴边吹着。听阿辉说她已经躺了一晚上,难怪闻不出医院的味道了。

  阿辉从床下拎出她的行李包,拉开拉链,“身份证你收好。”说着将装有她身份证的信封,和一叠整齐的钞票塞进去,动作一顿,又狠狠‘唉’一声,从兜里掏出自己偷偷扣下的五百元,也塞进去,拉上拉链问她,“濠江租金贵,我送你返香港?”

  黄鹦困惑地蹙眉,没能吃下这一口粥,抬头望着他,好像问着陈宗月是不是……

  不要她了。

  面对着这张血色全无、跟墙一样白的小脸,脆弱到一推就散架的女孩,阿辉张嘴变哑巴。黄鹦从他的表情解读到答案,又低头慢慢喝粥,只是有几颗眼泪滴到碗里。

  的士停在堆满砂石工地上,阿辉拎包走在前头,他都不是很熟路,边走边望楼集在哪里,还要回头望黄鹦,一心三用,才离开医院不久,她明显没什么力气,走得很慢。

  在灰白的天光下,他们绕到几栋高得吓人的老屋邨中间,砖路上两个晾衫的女人,三个跳绳的孩童,好几个老人搬凳坐在门前,摇扇纳凉。

  闷湿的天气,爬上两层楼梯就闷出一身汗,阿辉抓起T恤擦擦脸,黄鹦扶着墙才上来,他先哗哗拉开一扇安全网,再打开油漆写着数字的木板门,绿色的门布帘飘出来打到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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