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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游走, 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他, 更害怕周老对她抱有亲情的希冀。

  不管是周陈驹, 还是周家的任何一个人,黄鹦可都半点没有想要了解,或者要融入这个家的欲/望。

  上桌用餐时, 已入夜晚,四空昏黑,此时就体现出房子在半山的优势,少了夜港繁闹的市井气息, 周围格外幽静,唯余别墅中的锅盘餐具、佣人走动声。

  翁佩玲甩了甩时髦的齐肩波浪发走来,望着满桌佳肴,她赞叹一声,拉出椅子坐下前说道,“难得周老下厨做顿饭,我算是沾了黄小姐的光。”

  周老端上最后一道煲汤,放在青竹编的隔热垫上,亲切热络地招呼她们坐下。

  他们就着一张圆桌而坐,桌椅大概不是寻常木料带着富贵气,周老常往她碗里添菜,翁佩玲好健谈,属于一两句就能勾起别人的兴趣,又把问题不经意地抛给周老,让他解答,真是八面玲珑。

  这一顿晚餐算不上其乐融融,至少不尴尬。

  搁下筷子没多久,黄鹦瞥见佣人捧着一盘杯壶从厨房过来,还未摆上她眼前的桌,周老便说道,“今晚就留在家里,我已经叫人给你收拾间房。”

  黄鹦心里当即拒绝,没好表现出来,“……陈先生说,晚点会来接我。”

  听到她提起陈宗月,周老满脸不愉快,鼻腔里愤呵了声,说道,“当初他同你老爸都是好兄弟,反面就暗算他!”

  周老可能是料定陈宗月没有向她摊牌,状似无意的道出这一句,然而,黄鹦流露出惊愣的神情,却是因为她的这位生父,竟可以对自己好友的父母胞弟痛下杀手。

  “等你三十岁的时候,他都五十岁!”周老转开了脸,长声叹气,实在不懂。

  “你问问她——”他突然指向翁佩玲,冲着黄鹦说道,“她跟我这个老头子,这么多年,她开心吗?”

  佣人沏茶的动作就像硬生生被勒了一下,注入的滚水险些抖出杯外,黄鹦自然也是懵怔着,视线落在一旁的女人身上。

  翁佩玲则毫不在意地勾了勾唇,只是笑意不及丰颊。她好早就知道该选择一个有钱的男人,才能满足自己的物质需求,她爸妈经营大排档,晚上出摊,白天睡觉,迫不得已的安于现状,买过多少张马票都打水漂,没有一夜暴富的命。家里养的两个都是女孩,只有姐姐会刻苦读书,她抽烟又偷钱,打都打不醒,后来就半夜返家睡觉,早上出去,避开碰见爸妈的时间,日日颓废鬼混,直到七年前她认识了周老。

  周陈驹劝说着黄鹦道,“你什么时候想通,我可以教你,怎么将他的钱都赚到手。”

  黄鹦敛下眼睫,双瞳在阴影底下转了转,坦诚的说,“今天您跟我说的这些,我不会告诉他,但我也不会帮您……”

  如果周老真有能耐动得了陈先生,怎么会等到现在,怎么从她这里找寻机会,而她要是帮了周老,被陈宗月发现说不定会让她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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