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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鹦愣一下,才收回正要敲门的手,她身上穿着白色的吊带睡裙,胸/部上绣着紫红色的蜀葵花,将藏于身后的东西塞到他手里,然后溜进他的房间。
陈宗月低下眼眸,原是放在她房间的凸窗上,玻璃瓶中的一枝玫瑰花。
她爬上有弹性的高床,撩起一旁的床帐,滥用天真无邪的说着,“我可不可以睡/你的床?”
人都已经躺上去了。他当然只能回答,“可以。”
陈宗月将玫瑰靠在床头柜上,转身掀被,她自觉地钻到他的臂弯里。
黄鹦喜欢这样盯着他的眼睛,伸出手去描他下巴到喉结的这一段路,再从他透明的双眼中,发现欲/念的神色。
因为很痒,所以陈宗月将她的手擒获,扣押在自己手里,“睡不着?”
她否认的‘嗯’了一声,“不是,我想醒着多躺一会儿,不然一闭眼,天就亮了。”
不再落雨,清亮夜色从蒙着纱帘的落地窗透进来,冷气让房间愈发空荡荡。
“我喜欢你家,整天都开着空调,外头也静悄悄的。”
陈宗月的呼吸洒落在她脸上,迷得她能掏心掏肺,也能脑袋一片空白。
黄鹦没有前因后果的说着,“我小时候很怕黑,但是没有人哄我睡觉,我不想给姑妈添麻烦,后来晚上听着对面楼的夫妻吵架,感觉和他们离得很近就好一点,长大以后就不行了,吵得很。”
陈宗月用指腹刮她浅淡的眉毛时,她闭着眼睛,一会儿又睁开说,“你知道那种手摇的爆米花吗?就是‘嘣’的一声,炸楼一样的动静,好多好多的爆米花冒出来。”
“那时候我没有零花钱,就一直站在卖爆米花的叔叔面前杵着不动,他实在没辙了,就让我自己抓一把。”
渴望的时间越长,得到的时候滋味越美好。
黄鹦抱紧他,将鼻子蹭着他宽宽的肩膀,又在他肩头摸到一道很长的伤疤。
她把头埋进被子底下,去亲吻那道疤痕,沿着他颈部的弧线,亲着亲着,嘴唇就贴到他的脸上。
马上被陈宗月的大手捂住她的半张脸,“晚上就不要亲了。”
黄鹦不满地拧起眉头,把他的手掰开,“为什么!”
“因为……”陈宗月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嗓音喑哑,“你该睡觉了,明早不是还要考试?”
黄鹦继续蹙着眉盯住他,贼心不死地摸着他滚烫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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