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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来祝寿的人非富即贵,黄鹦‘无名无分’只是个借宿的,觉得自己不便与人打交道,趁他们还没注意到她的时候,即刻跑上楼去。
陈宗月回头望见一抹伶俜的身影飘上楼,被淋湿的裙子,就像打翻了蓝色的墨水。
黄鹦‘借走’挂在走廊墙上做装饰的夹鼻眼镜,无意当中发现一间颇大的卧室,落地窗正对着花园。她悄悄踩进整片的羊毛地毯,种种细节表明是有人居住。
许多陈设十分考究,一时半刻研究不完,摆在壁炉上的相框率先吸引着她前往。
黄鹦正要拿下相框,身后冷不丁响起男人饶有磁性的声音,“你会不会太有好奇心了?”
她慌张地转过身,随即说着,“对,对对不起,我我,我不是……”
看见那两片圆圆的眼镜夹在她的鼻梁上,陈宗月笑了笑,“逗你呢。”
黄鹦有所察觉地低头摘下眼镜,说着,“不不是,还是对不起。”她已经意识到这里是他的卧室,“我,我也讨厌别人,随,随便进我的房间。”
陈宗月接着就问,“我也不行?”
她怔了怔,“最,最最好不要,有点乱……”
“平常不收拾?”
“收拾过,两天又乱了。”
黄鹦一紧张不是结巴,就是瞎说大实话,怕他觉得自己邋里邋遢,忙不迭地转移话题,她指着照片上不过二十来岁的男子,明知故问,“这是你年轻的时候?”
那时,他略有几分清秀的英俊相貌,挺直拔阔的身材,尚未被时间沉淀的笑容,应该很受女孩子追捧。
陈宗月点了点头。
“他们是……”
照片上的他身旁站有一男一女,女人面容温婉,烫着当时流行的西洋卷发,穿着下摆至脚踝的修身旗袍;男人的五官与陈宗月有异曲同工之妙,气质却不尽然相似。
陈宗月接下她的话,说,“我的父母。”
在他双亲腿间还挤着一个表情有点犯傻的小男孩,她笑着猜,“你弟弟?”
黄鹦又指向相框的边上,“那旁边这半个胳膊……”
这是第几次她想咬自己的舌头,一般不会有人将照片裁剪成这样,除非是不愿意再见到的人。
陈宗月神情看似无异状的回答,“佳莞的父亲。”
黄鹦点着头‘哦’了一声,突然记起什么的说着,“原本我准备了礼物要送你的,但是……”
但是你把它扔了。她实在是找不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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