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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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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与月亮。

  从梦中醒来,一身冷汗,就像那块毛巾仍然贴在她后颈,浸湿了她的背。

  晾衣架摩擦杆子的声响回荡在深夜,纱帘透出棉质裙子挂在窗台外摇晃的影子,血迹已经洗去,月光不敌它的洁白,像一副贝壳般发亮的尸骨,如此凄婉。

  黄鹦用胳膊挡住了脸,薄唇时抿时启,难以呼吸,无处宣泄的欲/望似海藻般疯长,编织成一只精致的笼子,困住她。

  从那天以后,她不再躲着陈先生,并且期待与他碰面,往茶楼跑得比吃饭积极。

  可惜时常是黄鹦半个身子仰躺在扶手上,头发垂落在暗红褐色的围栏间,从旋涡般的楼梯望到屋顶,却极少极少见他的身影悄忽而过。

  然后,服务生端上一副仿汝窑茶具,让她像普通茶客一样消磨时间,但是她注意到茶叶罐上写着小叶苦丁。

  虽然想尝尝特供太平猴魁的味道,不过,苦丁茶解燥,或许是他特意交代过。

  她喜欢这样抽丝剥茧获得的自作多情。

  黄鹦也不再跟周围女孩争论到底是华仔靓,还是城武帅,因为陈宗月在她眼里比他们还要接近完美。

  从长相上判断,他肯定是而立之年,却不见中年男子的油腻臃肿,或者枯瘠的像块烧炭,他身材挺拔,不需要说话就能给人压迫感;对待旁人的时候,他称不上和颜悦色,也不算虚与委蛇;但凡蹙眉,神情就显得严厉,叫人望而生畏。

  畏而生情。

  在黄鹦生命中没有人扮演父辈的角色,钱丞大不了她几岁,降不住她,只会跟她抬杠拌嘴,陈宗月带着距离感的照顾,令她着迷,走火入魔。

  她知道这种爱情很畸形,害怕没能成功吸引到他的注意,先被他发现心事,避而远之。

  可是黄鹦控制不住去觊觎他,当她无意间得知,下个月十号应该是他的生日,便将珍藏的邮票册卖给了高子谦。

  “你生病了。”陈宗月说。

  这一场雨似乎是进入炎夏的前奏,滴答声先从对面街的遮雨棚上传来,顷刻间猛烈地冲刷檐槽,风刮得很急,拍打着窗户。

  黄鹦又开始结巴,“是,是是吗……”

  陈宗月笑了,还顺着她回答,“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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