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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太晚了……

一切都太晚了。

*

半个月后，我和顾以深约好在一家餐厅见面，商议离婚的事项。

其实也没有多少事情需要商榷，我和顾以深结婚并没有多久，他的资产，我也没有兴趣去觊觎。

答应和他见面，也只不过是想再两人再无交集之前，再深深地看他一眼。

站在餐厅门口，我摸了摸微微隆起了一点的腹部，眼泪止不住地砸下。

“宝宝，你也要好好看看，也许……以后就见不到爸爸了。”

好一会，我才克制住情绪，步进餐厅内。

顾以深看样子很早就到了，在看到我的那一刻，那双深邃的黑眸里一瞬间亮起，我堪堪撇开了眼，不敢再看进去。

“说吧，协议里有什么问题。”我语气冷淡，就像是对面坐着一个陌生人。

顾以深双眸凝视着我，里面有我从未看到过的深情。

“初晴，如果我可以解释这一切，你能不能原谅我？”

他的嗓音沙哑，俊朗的脸上布满疲倦的神色。

解释？

我的脑海中想起那日他在酒店长廊，对着向蓝说过的话。

很可惜的是，即使那些都是真相，我也不会选择原谅眼前这个男人。

我望着顾以深，心尖上涌出一抹凄凉，“欺骗就是欺骗，无论你有没有理由。”

我把话说得狠绝，但在伤害男人的同时，我知道自己的心也在滴血。

我痛恨欺骗，如果徐阳没有欺骗我，我不会浪费三年的美好时光爱错一个人，如果顾以深没有欺骗我，我不会在得知怀孕的那一刻无比的痛苦。

顾以深在听完我的答案后，脸上的神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是自责是悔恨？

我稍稍闭了闭眼，告诉自己，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只要这一切结束，我就辞职离开这个城市，再也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