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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家舶从他怀里挣脱开,突然想到什么,眼睫上下眨动,看着裴淮年。
“你想说什么?”
陶家舶想他能救自己一个,也能救第二个,结结巴巴的开口,脸颊微微涨红。
“那个,我有个朋友,你能不能帮忙保释他出来”,他看裴淮年脸色不太好,急忙解释说:“是我的同胞兄弟,他叫林苟,昨晚帮我打架。他不能被起诉的,他没有正规身份”。
陶家舶睁着眼睛仔细辨认沉默的庄园主此时的情绪。如果前天没有得罪裴淮年就好了,他一个大男人跟疯子计较什么,不就是被压在墙上。
裴淮年对他动手动脚的还少吗?
看在大狗的份上也不能得罪他啊!他在大不列颠唯一的人脉。
“你希望我救他?”
“是的”。
裴淮年跷着腿,靠坐在黑色真皮座上,“Tao,救人的前提是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嘶,你干嘛!你动我伤口做什么!”
“你看...一团糟”,裴淮年手指上沾了一些血迹,他从胸前口袋里掏出手绢优雅的擦拭手指。
陶家舶还穿着昨天的服务生的衬衫,水渍、酒渍沉淀出色彩斑斓的颜色,配上头上暗红色的血迹,与劳斯莱斯的主人身处两个世界。
“意外而已”,陶家舶暗自瞥了他一眼,含糊地问:“一句话,帮不帮”。
干净整洁的英国佬没有嫌弃,拇指在陶家舶手腕内侧轻轻摩挲。
“他已经被保释出去了”。
“你做的?”
“不是我,是...”,裴淮年顿了顿,似乎不打算对陶家舶解释那个人的身份,只是说大狗现在很安全。
陶家舶的手机还在酒店的衣柜里,他没办法联系大狗,只能暂时相信裴淮年的话。
很快抵达了公寓,助理模样的人站在地下电梯口等他们。这人和白色别墅那晚出现的助理不是同一个人,为帕特里克先生服务的人有很多,人来人往,不需要姓名。
他也一样吗?陶家舶看着银色电梯门照应出人影,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他轻轻扭动手腕,与裴淮年的分开。
无法帮助老陶,甚至不能在英国解决自己的问题。
没有钱交保释金,甚至无法拒绝裴淮年的帮助。
这一切都让陶家舶觉得无力,甚至怀疑他奔赴九千里之外的来求学的意义。
电梯门再次开启,明亮的大厅,墙上价值不菲的油画和玄关处的收藏品,还有三位穿着制服的医生和护士。
裴淮年在远处跟秘书说着什么,陶家舶木着脸坐在沙发上,医生和护士熟练地接手处理他的伤。
“陶先生,你的伤口不深,但数量较多,建议在下次换药之前不要碰水”,医生打量陶家舶的神色不好,又说他可以开一些安眠药。
陶家舶摇摇头,只收下了消炎药。
几分钟后秘书也跟着离开,屋内恢复了平静。
裴淮年端着水杯过来坐在他身边,“怎么了?伤口不舒服吗?”
“多少钱?”,陶家舶突然抬头问。
“什么钱?”
“我的保释金,你付了多少钱”。
裴淮年注视着陶家舶认真的目光,他心里想的什么全写在脸上,那心思仿佛在说,你说个数我会还给你,然后咱们两不相欠。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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