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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一会儿准备好,我去洗个澡。”
布置晚餐的人陶家舶也没见到,威廉家的佣人真的很听话。裴淮年系着浴袍走出来,敞露着一大片胸肌,半湿的头发凌乱,赤足穿着一双黑色丝绒的拖鞋。
陶家舶一摊手,“这是高贵的绅士,帕特里克先生?”
知道他在打趣自己,裴淮年不恼,从陶家舶身边走过在他身上留下好闻的木香味。
“你不是外人,Tao”。
傍晚时分,雨势不见减小。伦敦的下水系统运力不足,新闻和电视里到处都是路面积水导致交通瘫痪的报道。
吃过晚饭,两人在廊桥下看雨,潮湿的空气挤压人的呼吸极限。
裴淮年又端着酒杯,阴雨中,只有两盏昏黄的路灯。
他喝了一口,浴袍下的肌肉随着动作敞开一半儿。陶家舶克制着视线,努力专注于雨帘。
裴淮年侧过身将酒杯凑到陶家舶的嘴边,哄着他喝,说:“这一款是1996年的黑方,尝尝”。
陶家舶一时不察,冰凉的酒杯抵住他的唇,都君临城下了,他只好张嘴。
裴淮年眼里的蓝,浓烈,他扬起嘴角,摸了摸陶家舶的青茬。
“My good boy”。
夸奖孩子的话被裴淮年含在嘴里,说到半路就变了味道。
裴淮年垂眸看了一眼,知道陶家舶已经在尽力克制自己的拳头,半笑着不再惹他。
他们回到客厅,茶几上玫瑰花造型的黄铜复古,壁炉里燃起火焰。
裴淮年好像突然忙起来了,腿边放着电脑,
酒杯被换到陶家舶手里,他喝几口,脑子一热问:“你那天说的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哪三个字?”
“只...就那三字!”,陶家舶没学过表演,肉麻的话他说不出口。
陶家舶想如果对方否认自己说过,他就用神秘的东方药水毒哑他!额角的青筋冒气,恼羞成怒像真被气到了。
裴淮年起身想抱他,扑了个空。
陶家舶往后退,背靠着沙发,轻扬下巴:“就在那儿说,注意距离”。
裴淮年拢了拢快要垮下来的浴袍,双腿伸直,搭坐着。
“你问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这什么劳什子的不要?!
陶家舶的拳头握紧了,他怎么会觉得能从一个轻浮的“反派演员”嘴里得到正经答案。
“Tao,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1000镑,现金”,陶家舶狮子大开口。
裴淮年站起来往房间里走去,不一会儿,拿出几捆现金。
英国人还保留着用现金的习惯,常用面额是20镑。而裴淮年手里每捆都是100镑的。
他抽出10张递到两人的“三八线”附近。
陶家舶立刻拢到脚边,扬了扬下巴,“问吧”。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陶家舶不假思索,“漂亮的姑娘”,他说的是实话,也是故意激怒裴淮年。
裴淮年纹丝不动,点点头表示理解,又问:“我怎么可以追到你”。
陶家舶皱眉,不悦地说:“你觉得你在追我?”
裴淮年直视他,“是的”。
“是个屁!你是死缠烂打,是强迫!”
“你误会了”,裴淮年平静理智,他看着被火光笼罩的陶家舶,非常温和、绅士地说:“如果我的行为让你困扰,我很...”
“打住!你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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