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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里是国外,异色的毛发好像也不会太奇怪, 所以他也没追求要把头发塞好。
只是即使这样, 佘泛甚至还戴了加绒加厚的手套, 出了这栋楼时, 还是感觉到了寒冷。
他在口罩下轻呼出口气,看着自己本来就因为夹了墨镜片有点模糊的视野变得更加氤氲不清。
注意到他缩了一下, 薛肆低声:“还冷?”
佘泛并没有逞强:“嗯。”
薛肆伸手揽住他,把人往怀里带了大半。
他的手掌紧紧地扣着佘泛的肩臂,佘泛隔着衣物都能够感觉到他充满宣示主权的力度。
但不得不说,这样好像暖和了不少。
薛肆:“走快一点,走起来就没那么冷了。”
他带着佘泛往前,有路人注意到他们,毕竟薛肆没戴口罩,対于当地人说,他就是典型的外国人面庞,多少是有点惹人注意的。
佘泛対视线过于敏感,所以他稍稍低垂了脑袋,但没有掉头回去。
薛肆始终注意着他,见他没有说要回,也是暗暗松了口气。
这就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这边地广人稀是真的,哪怕他们在城市里,街上的行人也并不多,有倒是有,但不会像在望星市那样摩肩接踵。
而且这边的建筑风格也很不一样,很有异国的风味。
他们这边往城市中心一点的地方走,还会路过一间大教堂,薛肆说:“这间教堂好像还挺有名气。”
佘泛看他:“你做了攻略?”
薛肆勾勾唇:“嗯,想着顺便带你到这边玩玩。”
他顺便问:“要去看看吗?今天好像正好开放。”
佘泛没有拒绝,因为这也是一种采风。
他还是第一次进入教堂,这种带着信仰的地方,哪怕唯物主义者踏入,也难免会不自觉地放轻脚步和呼吸。
主要是因为环境实在是太静谧。
今天天气还是不怎么样,阴沉沉的,导致这近看可以看出岁月痕迹的建筑物看上去有点鬼片那味。
不过这边的庭院打理得很漂亮,规整到强迫症患者会狂喜。
中间伫立的建筑物是一座不小的雕塑,雕塑低垂着头,背后的小翅膀栩栩如生地垂着,却不显颓态和败势,
佘泛站定在面前雕塑前面,和那些花草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去看这个雕塑——他花草过敏,没法靠近。
见他停下来,薛肆也不打扰,只是伸出自己口袋里的另一只手,探入佘泛的口袋。
他的手掌很烫,将佘泛的衣袖微微捞上去,握住佘泛有些冰凉的手腕时,惹得佘泛眼睫轻颤了下。
佘泛偏头看向他,就见薛肆低垂着头,眉眼带着恐怕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佘泛动了动手腕。
他口袋大,很方便动作,薛肆以为他是不想在外面这么亲近,就将视线投向他,低声哄了句:“我就给你暖暖手。”
佘泛嗯了声,语气平静:“脱了手套暖。”
他说:“手冷。”
薛肆稍顿,随后弯弯眼,满足地将手指探入佘泛的手套,炽热的温度贴上佘泛的掌心,粗粝的指腹摩挲过去,弄得佘泛有些痒。
他的指尖抵住佘泛的指根时,手套也已经被撑得褪了点,薛肆又压着佘泛的手,将手背撑起来,手套就这样滑落了半截。
而他的手指也顺势挤入了佘泛的指缝中,就这样单手将佘泛的手套褪去,也扣住了佘泛的手。
完全被他动作吸引的佘泛:“……”
小动作是真的多。
他瞥薛肆,薛肆冲他勾起唇,那张有些邪妄的脸这样挑唇,看着总是感觉很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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