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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于是，几步之遥，他一步步走近。

真正到她跟前时，钟欢喜方觉，连呼吸都是如此灼热。

早间在嗓子眼千回百转的一句草稿，此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压了压眉睫，正欲开口，忽的，身子被人一个用力扯了过去。

是楚赐意料之外，更是钟欢喜没有想到的！

她陡然张大了双眸，眼底盛满震惊。

他将她抱的很紧，甚至有些疼，像是要将其揉进骨血，那样凶狠，又狂喜。

“欢喜，你终于肯见我了。”

耳边是钟西楼嘶哑的低喃。

一句‘欢喜’彻底拉回她的思绪。

钟欢喜缓缓冷下眸光，她并不急着挣脱他，只适当出声，清澈的嗓音不带任何情绪，简单明了的传达着意思。

“督军，您认错人了。”

钟西楼身子一颤，宛若恍然回神一般。

他缓慢的松开她，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她的面容，仔细到极致。

她瘦了，与记忆中稍有婴儿肥的脸蛋不太一样了。

她长大了，五官张开时，竟生出一丝勾魂摄魄的意味。

钟西楼惊喜而小心的端详着她，眼底的喜悦一点一点扩散开来。

是真的，不是梦！

他几乎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面上的触感。

他的欢喜，回来了。

“钟督军，许久不见，我在台湾时便听闻督军府这些年一直求医，便特地请德国朋友为我介绍了一位，正是这位长乐小姐。”

楚赐不着痕迹的拉回钟欢喜，笑吟吟的介绍着，谈吐官方，站姿却是横在两人之间，恰好阻断了钟西楼落在钟欢喜身上的灼热目光。

钟西楼面上看不出情绪，他仍仔细的盯着钟欢喜看，未曾回应。

长乐？

这名字是她自己给自己换的吗？

良久后，钟西楼终于撤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