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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爆中解体的阿芙乐尔号一部分被新的虫族打捞了回去,一部分碎片漂流在宇宙中,成为了新的宇宙垃圾。只剩下主控台,因为构造类似于黑匣子,保存了下来,穿过黑洞,被塔斯马尼亚星的引力所捕获,带着意外保存完好的虫母肉坠入它的湖底。
又在八百余年的沧海桑田变换中,被冲刷来的土壤所覆盖,被一层层泥土给掩埋。
在塔斯马尼亚星作为旅游星球的日子里,无数人从它上面踏过。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欢喜与好奇,熙熙攘攘的人间就在它的坟墓之上。
如果不出意外,在塔斯马尼亚星的旅游资源枯竭之前,它会一直这样安静地沉睡在地底,用和平的欢笑装点阿芙乐尔号的梦乡。
……直到十年前,新的虫族踏入了塔斯马尼亚星。
塞基率领的小队与第七军团的边巡小队狭路相逢,他们在纠缠中,双双迫降星球表面。
十几架机甲同时撞击地表,跟陨石撞地球有什么区别?!
甚至双方都死伤惨重。
巨大的冲击力,把地表的土层撞得移位,探索舰的残骸也发生了二次伤害。装着虫母肉的生物储藏器骨碌碌砸下来,裂了一条缝,无数昆虫被吸引而来,钻进裂缝中去,又被这团活性的肉消化掉,粘液低落在甲板上,又混入了湖水里。
这团活性的标本吃空了地底的昆虫,它开始膨胀,从缝隙中挤出去,又被扑上来的老鼠和蛇撕扯断。
它们撕咬着捕获到的蠕动的身体组织,也被这团不可名状的肉给吃掉,也变成一团蠕动的白色的生物。
它们滚落进湖底。
塞基从重击导致的昏迷中醒来,高速进入大气层导致机甲落点燃起了火焰。他从机甲中爬了出来。
然后嗅到了若有若无的香气。
年轻的蝴蝶茫然地感到了血脉中的饥饿与亢奋,虫母时代已经消逝了几百年,年轻的雌虫只以为这是雄虫的信息素。
而他面前,只有一个人类。
一个身上血流不止的,却举着枪对准他的人类。
塞基望着人类身上的血,感到饥饿。
这种饥饿和一开始的饥饿其实是不一样的。但塞基分不清楚,虫族从来都分不清楚食欲与爱欲,更别提饥饿与饥饿之间的差距。
他以为自己发现了一只雄虫。
他以为这是命运的赠礼。
*
夏谌也在看直播,其实东区的高层基本都在关注虫族队的直播间,连自家朝晖队都来不及关注。
他们眼睁睁看着虫族一落地就像被唤醒了本能,朝着一个方向毫不犹豫地赶去。
有人低声道:“原来真的是这颗星球上有问题。”
也有人无动于衷:“当年虫族向我们讨要所谓的雄虫时,不是就把所有基因检查都做了吗?他从头到尾就是一个人类。当时我们怀疑的是那只虫子感官失灵了,现在发现是这颗星球的问题,那又怎么样?有区别吗?”
没有任何区别。
无论是什么原因,被虫族压着打的人类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丝可乘之机,好不容易打入虫族内部的机会就在眼前!他们怎么可能放过?
从塞基错误地指认人类为雄虫的那一刻开始,事情就再也不会有第二个结果了。
夏谌一直保持沉默,他从朝晖校历中抽出一张照片,每一届参与联赛的校队选手都会有一张大合照,被学校珍藏在校历之中。
他那一届也有过,姬羽之这一届也有。
但他抽出来的那张照片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另一届。
朝晖军校不像白榄联大那种草班台子,他们每一位选手都是经历激烈的斗争胜出的。那一届和每一届都一样,在纪念星的冰天雪地里进行拉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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