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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
薄透的窗纱被晨风大力拂开,没了阻碍,凉爽的晨风破涌而入,书页左右翻动,一些稿纸纷纷扬扬洒落。
趴在桌子上睡着的人,噩梦缠身,睡得极不安稳,偌大的动静,也只是在睡梦中添加了一些小小的砖瓦。
闻凇意眉头皱成山川,风拂在他肌肤上,习习凉意他瑟缩了下,细小无助地喊了声“爸爸”。
也许是他已经从噩梦里脱身,逐渐睡得安稳,眉心也不再皱着,嘴角也有了一丝弧度。
朝霞破雾,给棉花糖似的云层镶了金边,光线丝丝缕缕穿透浓密树荫,斑驳爬上少年秀气脸庞。
闻凇意感受到了脸上灼烧般的热度,迷糊中用手摸了摸,岂料手肘没有收住力,稍稍一抻,置在桌沿的水杯落地,应声滚了一圈,闻凇意彻底被惊醒。
眼前人朝着闻凇意露出恬淡的笑,闻凇意伸出手去抓,却抓了个空。
“爸爸。”低喃声,轻飘飘的。
搓了一把脸,闻凇意清醒了过来,方才一幕,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
天亮了,梦也散了。
那些噩梦,因为有了爸爸,成了一触即破的美梦。
台灯还晕着暖黄的光,闻凇意揉了揉眼睛,顺便熄灭了灯。
他收拾了桌面东西,又把地上的熬夜定制的表格拍好照片发给裴渡。
想到是周末,正好可以去退房子收拾行李。
闻凇意抵达出租房的时候,才九点半,他联系了房东,在房东再三重申不退剩下的三个月房租,取了行李,拿回了押金。
房东也很奇怪,这个房子租出去两个月了,始终是没什么改变,简直可以用毫无烟火气形容,他看闻凇意就一个小小的行李箱,也不像是能装很多东西的样子。
好奇啊,憋不住,他拉着要走的闻凇意说:“你都没做饭?”
闻凇意点了点头。
“那你也不洗澡和洗衣服吗?你他妈衣柜里连个衣服架都没有,你怎么这么抠啊。”
闻凇意:“……”
闻凇意的衣服都是装在行李箱的,日常是工作服打底,穿私服的时间几乎没有,他的行李箱里除了几件必备的冬衣,只有一个爸爸亲手做的小木偶,参照他五岁时的模样制作的。
闻凇意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但看房东一副求知欲爆棚的模样,用买卖的语气说:“如果想知道答案,你把三个月租金退我,我告诉你。”
房东想也没想拒绝:“算了,真相也不是那么重要。”
闻凇意:“……”
拎着行李箱从出租屋离开,闻凇意刚掏出手机想要叫车,裴渡的电话打进来了,闻凇意犹豫了一两秒,猜测是紧密的任务表让他抓狂了。
接通电话,裴渡的暴躁声就接连不断朝他砸来:“每晚复习到十二点,凌晨四点就要起床背单词一个小时,五点随机刷各科习题册,六点写一篇作文,你是想我死吗?”
咆哮似几乎要将闻凇意耳膜刺破,他不得不将手机离远了些,等电话那头有趋于平静的趋势,又重新放回耳边:“裴渡,这是正常的课程安排。”
闻凇意嘴上说得轻松,其实心里则是惴惴不安,他打算探探裴渡的底线在哪,莫瑜在他心目中重要的程度有多深,这一次如果胜利,闻凇意准备顶着白月光的脸,在裴渡的底线上疯狂蹦跶、作死。
裴渡冷静地砸了几个字:“有必要这样吗?”
闻凇意:“……”
等等,这是几个意思?
闻凇意一头雾水,这反应会不会太平静了些,难道裴渡反悔了,不想再继续了。
完了,他会不会把人逼急了。
“裴……嘟嘟嘟……”闻凇意握着被挂断的手机,抿了抿唇,回头看了一眼出租屋,他考虑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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