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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我还没揍爽呢。”

  “是啊,银背大猩猩。”她讽刺道。

  “你不能因为我是个白人,就肆无忌惮地叫我猩猩。”内森尼尔严肃地提醒她,声音渐小,“我也会伤心的。”

  她听到前面差点没憋住笑,听到后面又抿了抿嘴。她发现他又盯着她看,则板起脸,“我明天就走,丹尼跟我一起回纽约。我接下来有半个月的假期。”

  内森尼尔像没听到似的,跟她说:“宝贝,我们一会儿去湖边。”又补了句,“丹尼不去,只有我们。我有话想跟你说。这一次,谁也不用扮演医生。”

  她略微踌躇了一下,答应了。

  *

  初春的温度与深秋与初冬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是初春是绿色的,就连湖水也充满生气。

  她走在前面,内森尼尔走在她后面,他看着她单薄窈窕的背影,恍惚他们上次来这里时她还不到二十一岁。他紧走几步,抓住她的手,说,“那个方向。”她要挣脱,他就是不放。她便随他去了。

  这条路他上次没带她走过,不是没有计划,是后来被木工活给转移了注意力,忘记了。如果按照布拉德的说法则是他那时候还是更关注自己或是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而忽视了一些更重要的人与事。

  路途不远,他们很快便到了。

  湖畔有两个木椅。一个老旧,红色的油漆都花了;一个全新,绿色的油漆刚干透。

  她看到的时候,扣紧了他的手。她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木椅在英国的花园里很常见的。

  他拉着她继续往木椅走。

  那个老旧的的木椅上中间有一块黑色铁皮,铁皮上刻着白字:

  IN LOVING MEMORY OF

  WILLIAM and ELIZABETH LAWRENCE

  LATE OF NEW YORK

  FROM SON EDWARD and GEROGE

  “爱德华(EDWARD)是我的祖父,威廉(WILLIAM)是我父亲的祖父,伊丽莎白(ELIZABETH)当然是我父亲的祖母了。”内森尼尔松开了她的手,宁静地诉说,“我有个阿姨说他们相爱了一生,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父亲第一次带我来这里的时候,跟我说他也想过有一天我会为他和南希做这么一把椅子以纪念他们的爱情和我的思念。那是他极少的温情时刻,我想也是当时他以为我年纪尚小,听不懂才跟我说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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