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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程做好了准备，接通电话：“喂！”

　　“程程。”他仍这么叫。

　　他的声音富有磁性而又温柔。

　　“别这么叫了！”都因为这个称呼，才会让她觉得——他喜欢她。

　　“因为我不回你短信，生气了吗？”

　　方程不说话。

　　“看来是啊！我跟你解释，你听一下好不好？”这语气好像是在求她听。

　　“你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吧，我都能接受的。”她猛然咽下腹中涌上的苦水。

　　“今天我一直在开会，没能顾得上看手机，刚才散会刚看到你给我发的消息。答案是（5,2,1）对不对？”

　　高为渊很轻松的说出了那道题的答案，貌似他并没有为此纠结。

　　方程心里竟再次有了期待，也许他这就是要答应了呢。

　　她声调微微变高：“对！然后呢，你说重点吧！”

　　“明天大会闭幕后，到时候我再给你讲这道题。”

　　“可以现在给我说结果吗？”方程急问。

　　“球心坐标（5,2,1），不是吗？”刚刚他已经说过一遍了，但高为渊又翻了翻那道题，在脑中重新运算了一遍。确定没错。

　　“你，确定吗？”

　　“不对吗？”

　　他虽然是疑问，但是字里行间还是透着自信，好像就算是出了错也是答案错了，而不是他算错了。

　　“对。”她吃力的咬出这一个字。报告纸上正是这个答案：球心坐标，（5,2,1）。

　　“程程这次做题是不是不专心呀？”因为这道题根本不可能难住她。

　　她低头，喉咙发涩，道：“可能是吧。”

　　“那你忙吧！”方程却是匆匆的挂掉了手机，将其捏在手里，心好像被人抽打着。

　　她觉得他有可能是怕她伤心，装作不知道，委婉的拒绝了她。这样的做法，很符合他的性格。

　　所以，最后的结果总结是她告白失败了。

　　“我就说晦涩难懂，你不听。你都粗鲁二十年了，在关键时刻整什么文艺啊！”

　　方程木然。

　　戴笑颜不得不又叹气，安慰她说：“我觉得啊，这事儿也不一定就是吹了。极有可能是，因为高教授现在人太忙了，没时间好好的跟你说这事儿，毕竟告白这件事在电话里说太不隆重了，毕竟你的高教授温柔又谦和。”

　　方程勉强笑笑，这样子倒是淑女了很多。

　　她心情闷闷的，坐上公交车回家。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