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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的脸,这让秘书大惊失色,赶紧扑上去拦住他不懂事的手。

  

  “你可别看郁总今晚这么多话,严肃起来的时候,他女儿都不敢对他说个不字。”

  

  姜时建笑,“瞧把你紧张的。”

  

  说着,他回头看戚然:“你那儿还有能待人的地儿吗?只要不是厕所跟厨房就好。”

  

  戚然想了会儿,说:“床底,行吗?”

  

  姜时建笑:“只要不吓着你就好。”

  

  秘书吓得冷汗直冒,“我可告诉你们,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真要把他放床底,我以后可得赖着你了。”

  

  “怎么算?”

  

  “被炒。”

  

  将郁谦抬出门口,姜时建见戚然进了房门,才小声跟秘书说:“你放心吧,戚然心疼着呢,不忍心放他在床底的。”

  

  将郁谦放在沙发上后,秘书很不放心的再三叮嘱戚然,直到姜时建将他拉出房门,他的担忧还没消退。

  

  事实证明,戚然虽然没让他睡床底,可也没让他睡得有多舒坦啊。

  

  半夜,郁谦醒来要上厕所时,刚翻身就感觉肩颈部肌肉一阵酸疼,一侧头看到头颈下、后背下方垫满了抱枕。祸不单行的是刚一落脚,就踩到了水盆。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淡淡的小台灯,虽然不够明亮,但也不至于看不见前方。

  

  郁谦走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卫生间。

  

  上了厕所出来时,正好经过戚然的房间。房门开着,里面黑乎乎一片。

  

  郁谦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上前将门掩了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推开门往里走。

  

  黑夜里,戚然睡得很安稳,也很规整,正面朝天,双手安放在身体两侧,浅浅的呼吸在这房间里安静得让人心绪安宁。

  

  这一站,仿佛跨越了无数个夜晚。

  

  他是父亲,而他,是他的儿子。

  

  也许是夜晚更容易让人脆弱,仅仅只是一个沉默的凝视,郁谦好像用了很大的力量才使自己没有流下眼泪。

  

  这是他的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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