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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放缓声气，“这里不安全，我们快离开吧。”

莫书臣这才来了兴趣，撑起身子幽幽踱步到她面前，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捻着几丝碎发。

“怎么不正常了？来，说来我听听。”

夏至清侧身避开他的手，说起今天的事。

“婆婆让我们早点离开，说她儿子们就快回来了，听语气不大像是什么好人。”

莫书臣手上落空，表情瞬间变得冷淡，“那换户人家就行，也没必要走。”

夏至清坚持自己的，再说——“这个村子就不正常。”

她来这三天，整个村子里几乎每家都大门紧闭，偶尔遇见人，也是一脸警惕地盯着她看。

而且，村里遍布的花，看起来很像一种东西，罂粟。

夏至清不敢肯定，但直觉这个村子有问题。

莫书臣听了不以为然，“既来之则安之。”

夏至清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她腾地站起来，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问道，“莫书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也参与在里面？”

要不然那么多地方不去，偏偏选择这个诡的村子，而且他的态度一直很奇怪，淡定，似乎早就掌握全局。

“你觉得呢？”

莫书臣没有直面回答，也没指望能从夏至清口中听到什么信任的话。

他突然把夏至清带到怀里，双臂有力，像是要把人嵌进身体，融于骨血。

“夏至清，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夏至清应了声嗯，推开他走出房间。

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很显然，莫书臣在锡林不是个好人，在这偏远的村子更不是个人。

莫书臣和前三天一样，总是吃完饭就离开，到了晚上才回来，身上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的味道，但每次都离不开烟味和香水味。

日子日复一日，就在夏至清准备偷偷去老人房里打电话的时候，平日里安静的村子在汽车的鸣笛声中热闹起来。

夏至清踏进老人房的脚一顿，咬咬牙还是钻了进去。

屋里昏暗得很，脚下一动木板就咯吱作响。屋里唯一的亮光是在窗口，红色座机躺在那，显眼明亮，天线竖起伸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