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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书臣握着杯子，杯子里水轻轻晃悠。

“你说。”

夏至清并不意外他的到来，淡定的关掉音乐，似乎在认真听他讲话，只有她自己知道心思已经飘得老远。

两人之间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她在忍让包容，莫书臣一时有些不习惯处于弱势的位置，他顿了顿，发现自己在她面前也没法再强硬。

“对不起。”

他酝酿许久，终于说出口，满天的蓝都变成了灰，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两年欠你的我还不清，但我没法怪茜茜，她不是故意的……”

话里的心虚听得莫书臣自己都觉得难堪，但他也的确没法怪莫茜茜。

夏至清听了只觉得讽刺，“所以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只用一句简简单单的对不起就抵消了？”

“莫书臣，我夏至清没有那么贱！”

夏至清深吸一口气，眼里的冷冽更重，“好了，你要说的说完了就请走，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

莫书臣一阵难堪，有些恼怒。

“那你想如何？让我真的把茜茜杀了弥补我这两年对你的不好？夏至清，你不要太过分！”

呵，夏至清翻了个白眼，有的人总有本事一次又一次刷新她的认知。

要按他这么说来，现在倒成了她的错，怪她不大度，怪她得理不饶人。

“我什么也不想，但做完手术之前我不想跟你说任何话，也不想再和你商量任何事，还请莫先生自重。”

夏至清觉得和这种说话她早晚会气死，她下了逐客令，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

莫书臣被她话里的厌恶震住，全身上下翻涌起莫名的情绪，突如其来冒出一个问题。

“你不爱我了？”

多么可笑的问题啊，但夏至清还是认真地回答，“我做过最让自己恶心的事，就是爱你。”

以前她爱他时，他是天上月，现在不爱了，就是地上泥。

两者差距太大，莫书臣一时无法真正接受，他维持着同一姿势坐了许久，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双手僵硬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