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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本以为江山已改,半生恩义已绝,不想昔日为知遇披忠胆,总有人不曾忘怀。
她的指尖微微的颤,这时,一只宽厚的手攥着她的手,冲她一笑。
鹿牙子也没想到只是稍作一提就达到了这种效果,眼见众人心绪激荡,便上前一步,趁热打铁道:“不错,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正是越长盛、越长陵二位公子为中原纾难之举,方能有今日之太平盛世……谁不知当今东夏的皇帝陛下,西夏的护国大将军,皆是昔日越家军之人,然则,又有谁知这东夏的帝位,又是踩着多少尸身、以何种名义、用何样见不得人的手段得来的!”
话未说完,与太虚门交好的几派掌门也变了颜色,阳胥子再也忍耐不住,一跃飞上了比武台,以剑怒指着鹿牙子道:“鹿牙子,你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此等谋逆之言!”
说话间,已然挥剑而去,鹿牙子长刀一挡,将剑气划散而开,倒退数步,“我的话尚未说完,阳掌门这就提剑而来,莫非是心虚了?”
“你……”阳胥子又要再出手,徐来风抬手一拦,站在二人中间,“阳掌门,鹿兄所言确是惊人,但既然薛掌门也并无阻拦之意,想必这也并非是鹿兄一时兴起之言,不论是好是歹,何妨听他说完?”
阳胥子瞪着他:“徐来风,你究竟是帮谁的?”
徐来风笑笑不说话,心中却道:我只是照着某个人的意思做,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天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时飞鹰门的迟子山忍不住问道:“鹿牙子,你说‘见不得人的手段’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鹿牙子眼神一眯,继续道:“十一年前,越家两位公子于泰兴城一役阵亡,同月,当今的皇帝陛下也就是当年的沈盟主就以越家大公子临危受命为由掌管越家军,以复仇、扫外邦为名招揽天下英杰横扫雁军,沈盟主亦是凭着此一役名声大振,最终得以占据半壁中原……然则,诸位难道就从来不曾想过,越家两位公子从来战无不胜,怎会在一夜之间为雁军所杀,既然雁军如此神勇,又何以几日之内又被人轻而易举地歼灭?就连雁国的大皇子也因此折了命……这其中就没有一点儿可疑之处么?”
其实鹿牙子所说的亦是不少人种在心中多年的疑虑,只是世易时移,不敢深想,此番乍然听他说起,众人心头都不由自主地一震——难道……这件事当真另有隐情?
鹿牙子望向西夏阵营的魏少玄,道:“魏少将军,这些年东夏的皇帝陛下直指当年是魏将军背叛的越家,但真相究竟如何,别人不知,难不成你魏家也不知么?”
“家父从未背叛过越家,这一点我们早已多次言明,只是有人为了无所不用其极,知情者亦闭目塞听……”魏少玄站起身来,冷然道:“鹿牙子,你知道些什么不妨直言,只要你所言不虚,纵是东夏容不得你们,我西夏的大门随时为逍遥谷敞开。”
“好!”鹿牙子等的就是这句话,他高声道:“十一年前的真相便是……如今东夏的皇帝陛下沈曜当年勾结雁国残害越家,再掩人耳目,以越长盛信物为凭将越家大军收揽麾下,一路追杀魏行云之部,后为防雁国走漏风声,又与雁国二皇子明月晟联手将驻扎在南境的雁军围剿灭口……呵呵,确是一举得权、一石二鸟的好计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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