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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他若是再有人能输以真气,又可延续性命了?”
陈太医皱着眉头“唔”了一声:“原来或还可行,贺侯如今体内处处渗有寒冰之气,非一段时日不能尽消,此间若是贸然再输其他真气,几种截然不同的真气相冲,极易爆体而亡啊。”
符宴归闻言,一抬袖对沈曜道:“臣不知贺侯病情如此凶险,当时情急之下,唯恐侯爷心脉的伤势,才用寒冰指封住他的穴道……”
“符相一片好心,朕自然信得过。”沈曜摆了摆手,起身走到床榻边,看着叶麒的病容微微摇了摇头,“究竟是谁对贺侯下此重手?”
符宴归答道:“臣到安溪镇时,贺侯就已然受伤昏迷,究竟受何人所伤,尚不知悉……”
“荆长亭呢?”沈曜问:“你不是也把她带回来了么?”
“荆小姐也受了伤,如今行动不便,正在臣府上歇养。臣已确认过,贺侯受伤之际,她并未在侧,故而不知具体情形。”符宴归意有所指道:“接下来,荆府的后事也需要等她来处理……皇上想要召她进宫么?”
沈曜略微思忖片刻,沉吟道:“先让她做完她该做的事吧……陈太医,不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贺侯醒来,他对自己身体最为知悉,他若能醒来,或许另有他法。”
陈太医忙俯身道:“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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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宴旸矮身于一道宫墙后,看沈曜与符宴归一先一后跨出一道偏僻的宫阙门,身后跟着几个太医院的人。整座行宫前后左右都有看守的近侍,好几个都是从江湖中招揽而来一等一的高手,这些人训练有素地结成了防御队伍,犹如一张大网,将这小小的偏宫围成一个瓮。
“怪不得突然给我放了假……看来侯爷师父是被关在里头了……”
符宴旸耐心地贴着墙角等了一会儿,待见沈曜走远后,脚步一滑,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陈太医与两个年轻的弟子踱向太医署,刚一拐弯,便见到前方路口站着个中常侍的侍从,陈太医揉揉眼,看清来人:“符二少?”
符宴旸笑容可掬的走上前去,“当值的时辰,陈太医还是唤我符常侍比较好。”
陈太医道:“不知符二……符常侍此时来太医署,可是来瞧病的?”
“我来,除了受我哥的差使还能为啥?”符宴旸套近乎似的走上前去,将陈太医拉到一旁,悄声问道:“我哥想听一句真话,小侯爷的病……究竟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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