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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位。”范书遇那处传来衣服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  而后,窦章听到“叮”一声,通讯播放:“您的联系人此刻正在.......”  *  社交平台“地坛”。  一个私人运营的公众号发布了一条新闻。  这个公众号锲而不舍地日更,专门发布些街坊邻里的奇闻异事。  最新一条新闻的关注量持续增加,评论也如海般翻涌起来。  是关于伏录颂父母的房子的。  “夫妻养育痴呆儿子十多年之久,工作多年后,儿子竟恢复神智,回家报恩。而房屋庭院内的墙角,一日之内竟然盛开了一颗香樟树。”  香樟树代表亲情,阖家团圆,吉祥平安。  林为洵用勘探仪测过,这是仿生植物,所以才能长得如此快。  而香樟树的根,乌黑细长,扎在废土里。  在这条新闻下面,有一条热评被赛博网友们推上第一。  *  “许他一日自由身,了却凡尘人间事。”  评论人的ID叫“我是人间惆怅客”。第59章 塔顶  *  红枫区。  电视台高塔,塔顶。  耳朵里传来综艺的游戏声。范书遇坐在天台边缘。  电视台呈圆锥状,建筑四周围绕着声波圈,一环一环往上,五种颜色交替更迭。  电视台的金牌主持人与当今最流行的明星在谈笑风生,聊最近航天局发布的最新发现,航天预测设备的数据检测给出结果,预计35亿年后小行星撞地球。聊黑洞的出现与太阳风暴是否有关系,当天体靠近时的洛希极限能否被潮汐力改变器攻破,十年内实现彗星月亮的设想,再将月光可制化,开发自太阳能之后的又一光能源。  或许是提问人与回答者都不具备足够的知识,话题丝滑地从神秘天文转向神秘人文。  主持人大笑着提问明星对最近绯闻的看法,比如知名球星被拍摄与仿生人女支女出入酒店,比如恩爱多年的豪门夫妻离婚后互相在节目上爆料撕逼。  嘉宾们露出为了综艺效果而做的假笑与震惊,拍手跺脚,嬉戏嗔怪,故作高深,偶尔露馅。殊不知,屏幕外的看客们在抢劫,拼酒,嗑药,接吻。  无人在意电视台里的各位在做什么,对低级虚假的娱乐,人们漠不关心。  当然,人们也不关心高级娱乐。  麻木,冷漠,自私自利,极端狂暴,乖张反叛好像才是他们的脊梁柱。  特别是在如此环境之下。  这个时间,庸城陷入夜的疯狂。  范书遇的小腿悬空在外,两只手撑在天台边。  风一阵一阵吹来,从四面八方。  范书遇金发凌乱,小臂撑着身体露出精瘦的肌肉,他垂眸,在红枫区最高的建筑上俯瞰城市。  飞行艇与摩托拉出车水马龙的行道线,光怪陆离里范书遇听到脑后有脚步声。  “坐吧。”范书遇挪了个位,让开身体。  窦章没客气,有模有样地学着范书遇的模样,双腿在空里荡了两下。  “我带了两瓶啤酒。”  窦章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范书遇朝他看去,淡淡扫一眼。  窦章把其中一瓶酒搁置在两人手边,他用启瓶器撬起瓶盖,喉结上下滚动,咕咚咕咚猛灌几大口。  “你来找我干什么?”范书遇这才问。  “我给你的东西呢?”  “你指那条蠢鱼,还是项链?”  “前者一天能睡15个小时,每天吃饱喝足,听到音乐会撞鱼缸反抗,喜欢直视霓虹灯,吐五个要翻一次肚皮。后者,我戴着。”范书遇说。  他黑色紧身衣内,一条项链紧贴着锁骨和胸膛。  窦章低低地笑了好一会儿。  “我从项链里取出来的东西是一张照片,你看看这个地方熟悉吗。”  范书遇睨了一眼。  “我不认识。”  “你自己照过的照片难道没有印象吗?”  窦章苦笑一下。  范书遇一愣,抿着唇,别开脸去。  两人都好一会儿没说话。  范书遇看着脚底,看得认真。  “窦章。”他喊了一声。  “嗯。”  “我以前站在高的地方往下看,心就会很慌。反应大的话,我会犯恶心并且伴随着头晕与呕吐。后来我才知道,这叫恐高。而且我天生体格虚弱,在我有记忆地醒来时,正好遇到一个大雨天,那场大雨差点把我浇死了。”  “只要淋雨我会立马发烧。”  “我发现,大多数人只要觉得不舒服就会说出来,苏三亭是,小白也是,今天为什么不开心,吃到什么了觉得味道古怪,身体不舒服立刻申请请假。”  “我不是这样的人。”  “我没有可以选择的权利,我也没有可以去诉说这份心情的对象,从前我孑然一身的时候是,现在我有需要守护的人的时候也是。在我作为贫民窟里的蝼蚁时是,在我作为名动一方的赏金猎人时也是。”  “但是你看到的现在的我,我坐在这里,我甚至可以站起来,站在最边缘的地方,即使只要风一吹我就能摔下去。当我意识到我会不会是恐高的时候,我就想着,我一定不能有这么明显的软肋。”  “我觉得,以后我一定要站在高楼大厦,我不能接受我有任何的害怕和畏惧,这样的情绪会使我卑劣,踌躇,让我难以左右我自己。”  “然后我就练习,我练了整整两年,每一天都爬到最高的电视台塔顶,坚持不懈地从高处俯瞰地平线。”  “现在我可以在这里和你喝酒,说胡话,是因为我感受无数次心悸过后已经习惯了。”  “窦章,我听起来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强大吧?”范书遇说。  他的话音刚落,对面大厦亮着玻璃窗前方突发一起撞车事件,鬼火摩托被撞向大楼,伤者滚进室内,玻璃窗被砸得碎了一地,尖叫声如防空警报般划破长空,慌乱的脚步声和电话声交杂着,淅淅沥沥的雨也不再下了。  范书遇和窦章都看了过去。  飞行艇只是头部的保险杠被撞歪,车内的车主叼着电子眼,戴着墨镜,嘴里飚着脏话熄了火。  紧接着,救助人员抵达,白大褂试探窗口那位的鼻息,伤者成为了死者,躺在担架上被抬走,空中交警给飞行艇开了罚单,监察局派人过来逮捕,笛声还没鸣到第三声,飞行艇里的人开了枪,摸着墙,用空降索一路滑翔,消失在大厦之间。  他跑了。  飞行艇被遗弃在半空,还有半分钟爆炸。  各人手忙脚乱间,空中爆开一串火花,还在冒着烟的汽车碎片如爆米花炸裂,急速掉落,地上,无辜的行人被砸得当场死亡,脑浆溅了一地。  路过的人只是越发低下脑袋,绕开了那具悲惨的尸体,伪装出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样,甚至摸了摸放在身上各种地方的防身武器。  戒备和不安的气息在这座城市的夜空中弥漫开。  范书遇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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