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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煦紧皱着眉,使劲地摇着头,说:“郑俊胜为什么制/毒/贩/毒?就以为瘫痪了需要钱?白月为什么杀人?就因为朱鸣海要死了?”
花鑫慢条斯理地问:“这还不够吗?”
花鑫曾说过,犯罪动机无非就八个字——爱恨情仇,钱财名利。这八个字就像是犯罪动机方程式,很刻薄,也很现实。
把方程式套用在那三个人身上来解释他们的犯罪动机——够一个人铤而走险,踏上一条不归路吗?够一个人放弃前途,沦为杀人者吗?
温煦躲得开花鑫鞭策一般的目光,躲不开血淋淋的现实。
花鑫轻柔地将温煦手里的咖啡杯取了下来,放在中控的杯卡里。随后握紧他的手,沉声道:“我知道,你从2013年回来之后对白月那几个人有几分愧疚感,我理解你,因为被你问到的那一瞬间我也有同样的感受。可是呢,你要搞清楚,把郑俊胜推到车轮底下的不是你我,决定去贩/毒的人也不是你我。走到今天,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们也好,监理会也好,没有义务为他们错误的选择买单。”
这几句话好像是化作轻风细雨的刀子,割开了温煦最怕疼的地方,一直压抑在心底的负面情绪,山呼海啸一样地扑了满头满脸。温煦惭愧地低下了头,憋了半天才呐呐自语:“他们都很可怜。”
是的,花鑫也这样认为。不论是郑俊胜还是朱鸣海或白月,他们都很可怜。
花鑫的思维开了小差,想起自己见过的可怜之人太多了,白月他们连前十都排不进去。所以说,可怜又能怎么样?该查还是要查,该抓也还是要抓。
花鑫拎得清里面的弯弯道道,但他知道温煦拎不清,因为温煦还年轻,不像他历经千帆后可以冷静待人待事。这时候,花鑫很想问温煦:你的可怜能让他们悬崖勒马吗?既然不能,就收好你的怜悯之心。这需要坚强,且不容易办到。
就像花鑫所想,温煦走不出自己一手搭建起来的迷宫。他开始自问——我做的这些对所有人来说是对的吗?要怎样才能像老板一样,客观地看待真相与情感。老板一直不说话,是在等我说?还是在等我向他求助?
这种时候真的很想有个人对自己说:别担心,把所有的问题都交给我吧。
温煦笃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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