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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许博衍脸冷了下来，眼睛里压着的怒火无声的翻腾着，不过却没了之前的暴戾气。

沈曜开了口，嗓子也像是被打开了一样，又说了一句：“我很想你。”

许博衍脸色不那么好看了，眼神也复杂了起来。

沈曜看着照片的眼神渐渐温柔下来，就连一直死气沉沉的脸上也破天荒的露出一抹温和的笑。

“你一定特别恨我吧？”说到这里，他苦笑了声：“你走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梦到过你了，你肯定对我很失望，才会一直一直都不愿意到我梦里来，甚至连个跟你亲口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沈曜像是想起了什么，苦涩的笑容又隐隐透着股子兴奋，脸色也涌上不正常的潮红，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硬是把涌上喉头的血腥气给咽了回去，勉力维持着脸上的笑，说：“你……你等了我这么多年，不如就再等我一段时间……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不会再让你被任何人欺负，你……再等我一段时间，很快的……”

许博衍脸色大变，他冲过去，手刚伸出来沈曜就突然捂着嘴偏过头剧烈的咳嗽起来，殷红的血迹顺着他指缝一滴滴砸在地面上。

“沈曜！ ”

许博衍大惊，沈曜却平静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我从没想过伤害她。”

他只是明白的太晚，用错了方法。

说完这话，沈曜视线突然开始模糊，脑子里也开始天旋地转的打转，耳边除了风声什么也听不到……唔，好像听到许博衍惊慌的喊声。

沈曜闭上眼，久违的疲惫铺天盖地的袭来，四肢百骸像是被浸在痛苦的海洋一样，可这疼，还不及心头的万分之一。

沈曜这一倒下，情况非常危急。

心里扛着重压，这么多天以来的透支，再加上视死如归的决心，简直要了命了。

许博衍双手抱胸，沉着脸一声不吭的站在抢救室外，像是在思考什么。

助理急的团团转，他想问许博衍刚刚在墓地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看许博衍的神情，他又不敢问，直视过了好几个小时，他才下定决心凑到许博衍身旁，带着恳求的说：“许少，有些话我知道我说不合适，但是，如果我不说，沈少肯定是不会自己说出来的。”

许博衍一动不动，依旧保持着拧眉沉思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