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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放出录音而引起的不安此时统统都消失殆尽，脸上的笑也更加灿烂了。

“还有点晕，医生说还要再观察几天，”她声音里带着委屈的说：“你这几天都没来看我，让我很担心。”

沈曜眉头微微一扬：“担心什么？”

宴芮微微一怔，被沈曜这句反问给问住了，按照以往，沈曜应该关心她的身体怎么还在头晕才是……

好在她反应够快，马上低下头，声音有点难过的说：“担心你因为姐姐的死太伤心难过，我身体不好，又不能一直陪着你，所以只能担心。”

她低着头，却一直留意着沈曜的一举一动，沈曜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在她情绪低落的时候亲昵的揉她的脑袋……这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也许沈曜只是因为这几天的葬礼太累了，并不是发现了什么……

沈曜盯着宴芮的发顶。

以前他对宴芮确实关爱有加，可那也仅仅限于她的衣食住行，从来都没有过多的去关注的小情绪，也从来都不曾探究过她每个眼神和小动作背后的含义，而此时，他居然无师自通了。

宴芮的试探和表情的细微变化，他一眼就能看明白。

到底是他太粗心大意，还是宴芮太谨小慎微，以至于，这么多年他都没有真正认识眼前这个人。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沈曜的反应，宴芮有点撑不住了，就在她想要转移话题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沈曜平静无波的声音：“她是我的妻子，她去世，我当然难过，你不难过吗？”

宴芮垂在身侧的手条件反射的抽搐了下……

这是沈曜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了。

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习惯使然，她很快就掩饰住了自己的失态，双手紧紧抓住裤腿，哽咽着说：“我当然难过，可……可我更担心你，姐姐已经去了，最主要的不应该是活着的人吗？”

沈曜盯着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脖颈，眼神渐渐阴鹜起来，说出来的却还是保持着极致的平静，他说：“住院几天了，还头晕，照顾的你的护士和医生呢？我要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当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