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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这个结局，她不能接受！

看着越走越远的沈曜，宴芮的那双眸子渐渐泛红，狰狞且阴狠，紧皱的眉头突然松开，下一秒，她就狠狠一咬舌尖，伴随着一声急促的尖叫，宴芮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护士跌跌撞撞从手术室出来，就看到脸色苍白到透明，扶着墙狂吐血的宴芮，饶是常年在医院训练出强大神经的护士，也在这一连串的刺激下，失去了理智，只是尖叫。

宴芮体力不支，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看着停下来的沈曜，看着他冷漠的神情瞬间被焦急覆盖，看着他疾步朝自己走来，宴芮在心里笑出了声。

宴小芃，你死的真是太早了，便宜你了！

你真该活着，好好看看拥有一切睥睨一切的我有多耀眼！

被送进抢救室宴芮都还死死抓着沈曜的手，一脸凄哀的看着他，也不说话，只是不住的流泪。

沈曜看着这个样子的宴芮，似乎看到了被推上手术台，也这么凄哀的宴小芃。

可，她们还是不一样的。

宴芮有他陪着。

宴小芃却是一个人。

一个人面对痛苦和绝望，一个人面对死亡。

他甚至都想象不出，生命最终流逝时，她该有多痛有多绝望。

明明……明明那么讨厌那个人，此时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人硬生生从心底挖走了一样。

“姐……姐夫……”宴芮气若游丝的说：“我……我是不是也要死了？”

一个‘也’字，直击上沈曜胸膛，在他那颗死寂的心脏上狠狠抽了一鞭，霎时间掀开一层皮肉，血肉外翻，鲜血淋漓，疼的他五脏六腑都往外溢着血沫。

这股疼，来的突然，来的气势汹汹，各种情绪全都堆积在心头，好一会儿，沈曜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只不过一张口，嗓子却如同被炭火灼烧一般，撕扯着疼：

“别瞎说，这里有全国最好的医生，你不会有事。”

他哑着嗓子安抚宴芮。

宴芮嘴唇颤了颤，眼睛里蓄满了泪，就那么虚弱哀绝的看着沈曜。

她最了解沈曜，也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