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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训其没良心,末了说,“头回不在京中过年,也不见你有半分失落。”
“失落甚么,又非回不去了,正好也想瞧瞧新鲜。”还是头回要在乡下过年,当然……也是最后一回,权当瞧新鲜好了。
……
午间往悬杪堂去时,夏意身后便带着两根长长儿的尾巴,又引来了好些人注目,她一路解释下来到学堂后先倒了杯热水喝。
景煦忍着寒意强行拽着景深围着学堂看上圈儿才回小舍里坐下,品评一二:“学舍挺大,只是我瞧没几个念书的。”
只见几个跟景深一般大的,再几个约莫学过五六年的少年,剩下的多是才开蒙不久的小孩儿。
正踮脚取门后挂着的掸子的夏意回他:“只若榴的人家会将孩儿送来学堂里念书,别的地方要念书都去县里的大书院呢。”
“原是如此……”景煦不顾及形象地撑个懒腰,看景深长手已伸去帮人取鸡毛掸子,欲使坏揭穿其面目。
是以做作地抬高眉毛,道:“许久不见,你当真跟变了个人似的,搁在以往是如何也想不到你还会帮人做事的。”
正递掸子的给夏意的景深忽古怪地看去景煦,夏意听了这话也转转眼,真诚地问景煦:“难道你家里没丫鬟么?”
有了丫鬟,就有人帮他做事了呀,他何苦再帮人做?
景煦缩了缩脑袋,多出层俊美下巴……他没有,难道那个全京城都晓得没丫鬟伺候的景深有吗?
“唔……外头好似散学了。”景深想起往日信口胡诌过的话,箭步挡住夏意面前,拦住了景煦的眼神与夏意说道。
她遂才点头,拿掸子扫几下饭桌,而景煦也被他侄儿瞪了眼。
腊八粥是预备在晚间吃,午间学堂还是一如往日的清淡菜肴,景煦在桌上说了许多见闻趣事,末了提起冬月里去南方待了许久的话,结识了一位住在竹坞间会造纸的冷美人,说到冷美人,不免又引出了曾在北边儿一个官员家见过的两个姿色不凡的西域舞姬。
夏意听及此处,抱着木碗儿颇有兴味问他:“西域舞姬跳舞很好看么?”她还记得景深说过家里也有两个西域来的舞姬。
“自然是好看的……”不过不止舞好看,模样也是绝色,景煦正喜滋滋回想时对上了夏先生淡淡的目光,立马收敛笑意,端正神色问夏意在念些什么书的话。
景深见他七叔在先生面前与在父王面前都是一个样,忍不住无声笑了起来。
待傍晚用过八宝粥饭后景深忽拉住景煦要拇战,景煦一头雾水:“一没美酒,二少美人,拇战作何?”
“以糖替酒,权当替你送别了。”至于美人,他瞧了瞧夏意,似是在说小姑娘姑且算个小美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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