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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深教这话哽住,果真是不孝子,先帝都去了他还要犯上一番。

  夏意也觉得景深这个七叔年岁轻,听景深说他比爹爹小上十岁后又带着好奇暗自瞧上几眼。

  之后便听起他与景深说他走后京里出了哪些事,譬如他才离京那会儿,椿娘原本都收好了行囊要来若榴照料他却被他爹拦下,再譬如景随那小子,自见不着他人后就在小孟先生那儿闹脾气,结果自然是被铁面老师罚抄论语……

  讲着讲着景煦就滔滔不绝起来,等说去宁家兄弟俩身上时才打住,抿一口糖水扫对面两人一眼,发现小姑娘抱着杯子晃着腿,只有景深脸上有好奇神色,细思片刻没再讲下去。

  “怎不讲了?以北怎么了?”

  “天晚了,若钦兄可是快回来了?”

  夏意看看屋外天色,嗯一声起身来备油灯,果真不到一盏茶时候夏先生便落了家门,还没进院三人便迎了出来。

  早在院外就见着那架宝马雕车与两个随从,这时见了景煦的夏先生只稍稍挑了挑眉。

  还是景煦先抱拳与他道:“小弟未递名帖便来拜访,还望若钦兄见谅。”

  “许久不见,阿煦也学会礼数了?”夏先生说句反话,毕竟他从未见过站在院内与院外主人家说拜访话的人。

  景煦咳一声:“当着两个小孩儿面,若钦兄便别唤我阿煦罢,我早便及了冠,你叫我声寒去也好。”

  这分明是撒娇语气,两个小孩儿鄙夷看向他:“……”

  夏先生笑着将几人拥进屋里,见堂屋里摆着好些东西,朝景煦道:“如此厚礼,若钦一介乡野村夫恐是难招待回来。”

  “这是给若钦兄的谢礼,唯恐礼薄了匹敌不上我那侄儿顽皮。”

  话是说景深是来给人添麻烦的,便是给再多东西也不能算多。

  一旁静默的景深忽冷笑声,厚着脸皮问:“你既晓得礼薄了,还不再添些来?”

  景煦一顿,随后不可思议道:“没想到如今不但顽皮,还学会厚颜无耻了?”

  叔侄二人贫嘴几句,夏意坐在先生边上始终看着,好久才停下来。

  夏先生正要问吃些什么时听见外头勒马声,尔后还有两声驴子的嘶鸣声。

  一开始被景煦支出去的随从各提着两个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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