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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溟困惑时便听一句“你不许跟着我”的话,指指自己鼻子:“我听老爷话,他说要记下你的举动。”
景深额角一跳,便是因为这个才不许他跟着的,他可不想将自己的画卖做下等画的事败露到第三个人那儿去,更何况……阿溟还是个背后说话的,届时回京去,不定多少人都晓得这事了,他景深的颜面可挂不住。
“上回就没跟着我,这回也不必了。”
阿溟叹气:“上回没随着你去属下已经很后悔了,这次——”
“瞧见那边没?”
话未说完的阿溟顺着他眼神示意的方向看去,是两个县衙的捕快在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一胖一瘦。
“若你再跟着我,我就说你偷了我的钱袋。”正好他身上没钱袋儿,反倒是阿溟腰间挂着个。
阿溟忙护好钱袋儿,四处张望,说了句“我去瞧瞧扇子”就走了。
夏意在一旁乐呵不已,感叹:“阿溟哥哥真不会骗人,大冬日的他要去哪儿看扇子?”
会骗人的景深适时装可怜来:“他若跟了去,就晓得我的画教人轻视成哪般模样了。”
一句话便戳中了夏意的怜悯之心,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空荡荡的衣袖:“景深是最厉害的。”
随后一路上都说着赞誉他的话,小世子的虚荣心在她这儿得以膨胀,是以踏进观文堂时信心十足。
夏意记得小时候随爹爹这观文堂,不过后来由李叔替崔伯伯卖画儿后就再没来过了。
观文堂有层阁楼,构造像一个客栈,夏意进去时候仰头看顶上,比家里高出数倍来,空荡荡的四周都挂着画,赞叹一声后目光落去角落里算账的人身上时就晓得他是景深说的那个长着鲶鱼胡须的二掌柜了。
上回来时无比热闹,是因传闻中的“清河三子”带着画儿来了襄云,今日比那日则冷清得多,拨弄着算盘二掌柜的抬眼看一眼来人,认出人后就跟没看见似的继续算账。
“咳——”景深等了半晌也没人上来问一句,深吸一口气咳了声儿。
“今儿不收了。”二掌柜的不等他说出口便回了。
景深耳根子蓦地涨红:“为何不收了?”
“唉,”里头人叹叹气,指了指西面儿墙上挂着的画,“你自个儿瞧去。”
景深敛眉,挪步去西面儿墙上,从左看去右边,他的画仍好端端儿挂在里头,夏意也一眼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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