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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里的火盆已燃了火,人却不在,景深还是先生了炭火才去换衣裳的……
她蹲去火边,搓着手,越若手暖和了景深才进屋来,各搬了个小杌子围坐在火盆边上,暖气快便烘干了二人。
四只手隔断了往面上扑的热气,两双眼睛互相打量着彼此的手,各有所思,好久才听见小姑娘软丢丢问:“你吃芋魁么?”
景深自是要吃的,如今没有他不吃的东西。
她起身,跑去厨里取了两颗芋魁埋在炭灰底下,拿火钳掩好。
“这几日你是在与我生气,对吗?”景深冷不丁问上句。
夏意抬眼对上他清亮眸子,取次垂眼:“那你为何不想同我玩儿。”
她不答反问,弄得景深莫名,抱冤问她:“好不冤枉,我几时说过不想同你玩儿了?”
她不吭声,任由他摸索着答:“我那日说那话是因——”他顿了顿,“总之没其余意思,只恐你觉得是我占了你闲暇去。你那小姐妹不是总埋怨你不同她玩么,我便想不若先与你说了这话,省得你不好意思与我说,可你竟像是生了我的气。”
“我不会烦你的。”她边说边晃脑袋。
景深定定看着她,问:“那你还怄气么?”
“不怄了。”
他面色和缓,良久挺直脊背道:“你不同我说话这几日,我总地归结出一事来,你想听吗?”
看他正色,她也坐正来,手上的火钳停在一块芋魁上,点头:“嗯。”
“我发现,在若榴,只有和名叫夏意的小姑娘在一起时才是最有趣的。”
屋外雨势渐大,堂屋里传出芋魁破皮的细微声响,烤得干脆的芋魁皮在火钳不经意地一戳下破开来,甜丝丝的气味抱着暖意钻进夏意鼻息间。
而景深的话,比芋魁还甜还暖上几分,名叫夏意的小姑娘匿着笑从畚箕里夹几块新炭丢进火盆里,不经意露出一排小牙来。
笑不露齿从不适合若榴的姑娘,景深不是头一次见,这次却是看得最仔细的一次,笑次间将一双眼笑成了两弯月。
待芋魁彻底熟时,她将方才无意戳破的夹给景深,景深空手接住,被烫得左右手交替掂了半晌,像江湖卖艺的。
微冷了才分一半去夏意手上。
夏意慢条斯理地咬一口,问他:“你近来为何总去屋顶上,是跟阿溟哥哥攀比么?”
时常一抬头就能见着他坐在屋顶,阿溟坐在墙头的场景。
“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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