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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深和阿溟忙站起来叫声先生,乖巧的就像是先生流落在学堂外的学生。
“爹爹,怎去了这么久?”
“顺路去你崔伯伯那儿瞧了瞧。”夏先生将手烤暖和后转去看她裁剪的寒衣,眉眼间愈发柔和。
夏意没再问,埋头三两下剪完了全部的彩纸,便连边角料都没丢,想着多做几件待烧纸衣时也能给那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烧上些。
日迭时院前就点好一小堆火,各色纸衣没入火中瞬间被火燎去,暖烘烘的,想来当真能教去了的人也得些暖和。
烧完纸衣人便闲坐至堂屋之中。
夏先生少见地捧着本闲趣书在看,景深从他那儿得了盘棋便拉着阿溟对弈,只阿溟不哪般擅长下棋,是以他还能不时走走神帮夏意敲两颗干核桃,声音比落棋子的声音还清脆。
夏意则慢吞吞剥着果肉,攒的核桃装满了一只碗儿才给几人分,这般多余的架势皆成了几人心头窃笑。
素来不爱核桃阿溟,偏今日教这十来瓣干核桃弄得稀罕起来,不经意抬头时瞧见坐在对面的世子爷正眉飞色舞地落下一子。
责任心驱使下,阿溟在心底打起腹稿来——
晏平二年九月三十,立冬。闲时溟与世子弈,世子忙里偷闲,与夏姑娘敲七八核桃,及至吃核桃,笑逐颜开,系以助人为乐。
一日闲闲到头,就着核桃用了碗暖粥才算过完了立冬日,阿溟一派傔足地晃悠回李叔院里,在信纸上刷刷几笔,末了将近日所记的几封全包进个大信封里。
***
初一这早天还未亮,便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儿吵醒了夏意,她闭目听了好一会儿,混沌间忽想起昨儿景深叮嘱她的话,一骨碌坐起身来,忙眯着眼跑去窗边。
透过油纸窗只见到两个模糊身影,一直等模糊身影见不着了才拢了拢薄里衣、趿着鞋小跑回床上继续酣睡。
等再醒时已是初暾上窗。
是个晴朗日子,院里有锯木头的声音,夏意拾掇好自己推门出去,冬阳底下木屑显眼得很,飘在地上蒙上一层木白。
“爹爹,锯木头做什么?”
“早先学堂腐了扇门,又教几个淘气的踢了一块儿下来,托人问了几户都合适木头,只好先要了一块小的来明儿去补补。”
如今入了冬,终归不能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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