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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易寔提着篮子朝先生作揖,接着方才的话说道:“还有一碗儿才将炒好的花生,奶奶听我要来,专程教我带来。”
至于带给谁的,先生不吃,自是给夏意的了。
景深听到这儿转了转手上的筷儿,转身回厨屋里,顺带与先生道:“先生,锅里菜好似快糊了。”
夏先生这才回屋,易寔后脚便跟进来,熟门熟路地将一篮鸡子拣去存鸡蛋的角落。
重新翻炒起小菜的先生问:“可吃过了?”
“嗯,先生才走一会儿便吃上飨饭了,吃完了才来。”
“来得正巧,刚好将背篓也带回家去。”
才一进来的夏意便听了这话,坏笑着跑来:“爹爹不是说自己的事当自己做么?怎么背后又使唤易寔?”
被拆台的夏先生面不改色,佯做没听见顾自炒着菜。
反是易寔与她解释,交谈间隙景深端着醋搂鱼绕过二人往小堂屋去,鱼香牵引着夏意偏头问:“饭好了么?”
“不省得。”
夏意只好自己去小锅前头瞅两眼,见熟了便舀饭,还问易寔:“不然你再吃些?”
“吃过再吃却无道理。”说罢与盛菜的夏先生说稍后还有学问想请教,这会儿便先到院里坐着看会儿书。
读书人便是读书人,身上随处都能藏本书,不过夏意还是叮嘱他:“天色都这般暗了,何须费眼睛?”
“说得是。”易寔又将书收回去,坐去院里时夏意才抱着几只饭碗儿去堂屋。
景深已久候多时,还未开吃便先夸赞几句先生的厨艺,后才细致又安静地挑鱼刺、吃鱼、用汤。
良久,花生米吃累的人牛饮一杯热糖水,欢快地踢了踢腿,正好踢到了方桌儿对面坐着的景深。
“啊——”她短促地叫一声,睁大眼。
景深皱着眉头问她:“你叫什么?”
夏意觉得他有些凶,诚声道了不是,又听他哼哼:“不过吃个花生,没见过开心成你这样的。”
夏意先浅吟吟地笑了下,后才觉察过来这碟花生米景深也是一粒也未吃的,问他:“你也不爱吃花生么?”
景深挑鱼刺的手顿了顿,尔后笃定点头。
她皱皱鼻子,继而再吃那花生时也觉没劲来。难道天底下,只她一人爱吃花生么?
夜幕垂垂,若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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