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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院时夏意正坐在院里翘首等着他,脚尖不住地点着地,见得他人时一蹬腿起来:“你回来了!”
“嗯。”他朝她举了举手上的鱼,“我叉的鱼。”
夏意看他眸子亮亮的,一副要人夸赞的模样,当即毫不吝啬地夸了几句。
景深听着总觉得怪,可又说不出个究竟来,才把奄奄一息的鱼儿丢进桶里时就听小姑娘叫他,原是小绣帕绣好了来。
她将这些日子绣好的三方帕子比对过挑了张中意的让景深瞧,景深觉得好看,打叠起巧语将她夸成那人间难得的好,她虽不信却也笑得合不拢嘴,等飘飘然够了才问他:“你怎会懂女工的?”总不会是信口拈来的罢?
景深坐下,戳了戳石桌上的软柿子:“我娘是姑苏人士,生前最擅女红的,这才晓得些。”说完顺着胳膊看至袖摆内侧,只有圈镶边花纹。
若换作是他十岁前的衣裳,袖口上都会有朵小梅花的,那是娘亲亲自绣的,他与父王的衣裳上都有。可惜他那时候的衣裳是再穿不得了,倒是他父王,如今都还穿着五六年前的旧衣裳,还有小梅花在袖口……
夏意此前只听他提起过他爹爹,这时听了“生前”二字,便晓得他娘也去了,看他忽变得垂丧,细声叫他。
他偏头看她,小姑娘弯月似的眉毛下像是星星在闪。
“你娘一定很厉害罢?”
“嗯。”他点头,也问她,“那你娘呢?她厉害么?”
也不知像先生这样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夏意撑在石桌上,双手托着下颌:“我娘去时我才三岁,我什么也不记得……不过她一定是天下最聪明的人。”
他笑笑,学她撑在桌上:“比先生还要聪明么?”
“嗯,爹爹排第二个。”她颇为骄傲地细数起来,“爹爹说我娘她琴棋书画样样皆好,模样生得就像下凡的仙子,她还给我留了册自己作的画册儿呢。”
她愈说愈眉飞色舞,他忍不住也挑起眉来,升了好奇问她:“什么样的画册儿?”
夏意抚着下巴沉吟,后扬着脑袋回他:“一本凡是我想晓得的事,上头都有的画册儿……不能与你说了,我缝香囊去。”
“天便黑了,作何还费眼睛?”
“还早着呢。”
树影移院,景深看着她背影,撑在石桌上听鸟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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