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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深看去梧桐树下,似乎看见了先生风轻云淡洗衣裳的场景,觉得好笑,可笑着笑着笑意便僵住,他……他方才在河边洗衣裳时,也不知滑稽不滑稽。
双手揉了把脸。手上还带着皂荚的清香,心下又盼一回早些回京的事。
“快晌午了,我们该走了。”她收好木盆便催他出了院。
路过吴百顺家门前时,夏意放慢了步子、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垂,叫他声。
“嗯?”
“早间和你怄气是我不好……”
她怎么又胡乱认错?景深垂着眼看她,笑:“哪处不好了?”
夏意抿唇笑,不提哪儿不好,而是说:“其实我也不喜欢阿双娘的,可我喜欢阿双姐姐。”
“我怎没见过她?”
她叹叹气:“她前两年便去京城了。”
“去京城作何?只她一个姑娘家?”
“她说是和县里一位阿姊一道去的,去做丫鬟呢……”她说完甩甩脑袋,“不提这个。”
“那提什么?”
“提——”她拖长尾音思索会儿,“就提你为何不去学堂念书罢?你在家也没功课么?”
景深挑眉,怎说来这事上头?只得斟酌下答她:“在家时自是有的,不过不爱学罢了。”
“噢,我省得了,你爹爹生气撵你可也是为了这个?”
阿宝三天两头地惹李叔生气,皆是因为他不爱念书。
“不全是,我来这儿多半是因为狩猎时弄丢了我堂弟。”
“啊,如今可找着了?”
看她惊恐模样,他抓抓耳:“当日便找着了,不过仍免不了被罚的。”
“那你爹爹几时才准你回去?”
“唔……过段时候罢。”这事说来着实怪的,当初来若榴的马车上阿溟替了十六,原以为是父王派来来若榴看他的,不料将他送到这儿便走了,也没说句甚么时候再来接他的话。
她忍不住提议:“不若你与我爹爹学罢,我爹爹学问很好的,等你和易寔一样聪明了,你爹爹也不会总和你生气了。”
话音还未落,少年便接了过去,不悦问道:“你怎知我不及他聪明?”
夏意一怔,嗫嚅道:“你比他小,又不爱念书,便以为……你考过县试了么?考了第几?”
“小小年纪,却是迂腐,谁说我要考那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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