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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应声去屋里,出来时头上顶着一张干帕子,手上又抬了把交椅。两人并坐在月下庭院中低低叙谈许久才各回屋歇息。
因将傍晚时想辩的话全都说了出来,景深总算得了个好觉,翌日一早到堂屋时夏意将剥好小半簸箕的花生。
互相看对方一眼,谁也没说话。他坐下抱着饭碗用粥,觉得这比昨日吃的要甜得多。
他不哪般爱甜的。
“这粥是你做的?”
剥花生的人停了动作,歪头看他时点了点头,没忍住问上句:“好吃么?”
少年正色,不吝夸赞:“嗯,好吃。”
头回有外人夸她厨艺,小姑娘眉梢悄悄弯了弯。
二人间的氛围渐缓,后由她看着景深洗过粥碗儿才又回堂屋,方桌围坐一道剥花生。
花生壳在指尖裂开时发出清脆的“咔——”的声儿,粗砺外壳弹开时候指头有些疼,嵌在壳上未洗净的泥尘蒙上旧漆木桌。
“昨夜里你和爹爹说了什么?”
昨夜院里说话声低低钻进屋里吵得她都睡不好来,更要紧的是还惹得她好奇。
景深专注的剥花生,头也不抬:“与先生说那事我是被冤枉的。”
她停下动作:“嗯?你没打他们?”
“……”景深噎了噎,“打是打了,可那是他们几个欺人太甚。”
“他们三人先打的你?”
他忍不住吃了几粒花生米,放委屈了声调:“岂止三人,有五个的。”
“五个?他们作何要打你?”
景深皱眉,不为人知地难堪一会儿才与她解释,不过用的是避重就轻的说法,还稍改了改细枝末节。
“昨儿出去走时无意间听那几个小子合谋要来偷你家屋后的柿子。”是以……是以他们说的是柿子,而非世子。
因着一场驴唇不对马嘴的交谈打了起来,景深忍住不气闷。
“然后你就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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