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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是吧,告诉那个老家伙,东埠是江河清的地盘,少来烦我!”

“我会帮你转达,但你要先答应我,不准再动阴阑煦。”

“哼。”

凌凛微叹了口气,“等到半先生跟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太迟了——你还记得他老人家上次动怒之后发生了什么吧?”

青年的身体震了一下。

尽管他立刻以更凶恶的态度掩饰自己一瞬的动摇,他的怒气却还是肉眼可见得被冲散了许多。这句警告总归起了些效果,最后江河清又在墙上打了一拳,恨恨说道:

“我顶多答应你留他一命。”

“可以,对我来说足够了。”

这个结果已远超自己预期的调解目标,凌凛便也退了一步。

不再提有关阴阑煦的事,软下语气,他轻轻握上江河清的手腕:

“好了,不闹脾气了,来,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作者有话说:

当有两个及以上的带把的人同框,我会根据年龄和气质的不同,决定谁用“男人”称呼,谁用“青年”指代。

只有“年轻人”这个词是独属于老阴的。

第92章 亲故(下)

万幸,虽然指节上有几道被划破的血口,但总归没有细小的玻璃碴嵌进皮肉。

江河清被看得烦躁,很快抽回了手,随便甩上一甩来缓解疼痛,同时不满地继续抱怨:

“别处牵来的杂种狗也想收作儿子,我看那老家伙离得阿兹海默症也没几年了。他越老越没数也就算了,你怎么也向着那个跟掉色似的家伙?”

“我可没拉偏架,你们对我来说是一样的。”

“哪儿就一样了,”江河清斜了凌凛一眼,“我不比吃人的怪物可爱得多?”

“你说得对,”金发男人敷衍了一句,而后岔开话题,“对了,刚才你是从谁的病房出来?”

“巧了不是,也是熟人,你认识的,顾怀天,”青年咧了咧嘴,口罩因此又凹下一块儿,“今晚记得看电视,估计东埠电视台会报道这倒霉蛋出车祸的新闻。”

“阿天?你做什么了!”

“别激动别激动,我能做什么?我就陪小伙子聊了几句,别的什么都没干。”

凌凛显然不相信他这番说辞,“告诉我实情。”

江河清挑了下眉,“手别太长。”

对方面色一沉。

将脱下的西装外套叠好担在左臂上,金发男人挽起袖口,抬手取下领结,解开了衬衫的前两个纽扣。

“喂,喂,你认真的吗——”

甚至没给青年把话说完的时间,又像是报复这人刚才把自己摔到墙上的举动,凌凛猛地发难。对方连忙腾出只手撑住身后的盥洗池,避免腰部狠狠撞上坚硬的大理石台沿,结果片刻晃神之间,凌凛已横起手臂卡住江河清的喉部,重重向下压去。

“轻点儿,我岁数也不小了,没法说下腰就下腰,脊椎会折断的。你这不对啊,身为心理学教授,怎么能用暴力手段探究问题答案?好商好量,我刚才在这儿洗了手,衣服会被水弄湿的,你先让我起来。”

哪怕发音都变得困难,江河清依旧嬉皮笑脸,嘴上求饶归求饶,却没有挣扎的打算。

或许是因为单论身手,他压根没把比自己瘦削许多的凌凛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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