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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怎么不干脆死外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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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战兢兢过了几天,乔妈什么反应都没有,跟平常一样,乔一钰才逐渐松了口气。

陈最和她维持着不尴不尬的冷战状态,每天仍旧一起写作业,陈最安排题目给她,评阅分析,顺带在再三出错的地方呲她两句,她不想忍也会找茬对骂几声,除此之外别无交流。

就这么过了半个多月,临近会考前夕,学校里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听说是把那人从楼梯上推下去了,校长带着校外视察的领导正好撞见,领导都很生气!主任都快吓死了!”

“而且受伤那家人坚持要讨公道,闹得挺严重的,霸凌那几个都停课好几天了,这不今天处分公布,还得当众道歉做检讨。”

听丁雪稚的同桌说完小道消息,升旗集合铃响了,乔一钰和她们到楼下排队。

例常升旗仪式完成,原本的演讲环节就改成了检讨大会,事不关己的乔一钰正在脑海里梳理回想地理的知识点脉络,不经意抬头看清台上检讨人的面孔,蓦地怔住。

上面五个女生,她虽叫不出名字,但分明跟在奶茶店门口诋毁她的那几个长得一模一样。

看不出来还是惯犯。

恶人受罚真是痛快!

乔一钰嘴角忍不住飞起来,欢脱乱转的视线,越过一排排脑袋缝隙,不留神跟静立在人群外的陈最碰上。

蒸腾着炎夏气息的阳光,拉扯出一道道模糊的光晕,横亘在视线相会的地方,让乔一钰有些辨不清,他停驻的那两秒眼底的意味。

脑海里有根弦却倏尔一颤。

再想仔细看时,陈最已垂落眼睫转向另一边不再看她了。

第三个人拿着检讨的稿纸,说着说着竟痛哭流涕了,这让她的道歉染上了几分难辨真伪的真情实感。

乔一钰注意回到台上,不知怎么,突然想起那日傍晚奶茶店门口陈最说的一句话,当时只觉得自以为是,无关紧要,这时却清晰深刻地不断回响在耳边。

“我有点记仇。”

她随即晃了晃头,觉得不太可能。

检讨结束,校长亲自做了讲话,对一切霸凌行为零容忍,并为此专门增设了匿名信箱,给霸凌受害者提供检举通道,一旦查明从严处置。

乔一钰由此过上了入校以来,最舒坦的一段日子,耳边清清静静,连上厕所都听不到隔间外有人说她坏话了。

心情好,晚上改题,陈最数落她,她也笑眯眯地忍了。

“还有脸笑?死不悔改是吧?”他翻着她做的试卷,边用红笔给她在错处写涉及的知识点,边无奈叹气,“真想把你脑袋切开,看看是不是真的一条褶都没有。”

“……”

“下次再错直接扣钱,一百一道!”

提到钱,乔一钰不能忍了:“不要用钱侮辱纯洁的学习!”

陈最嗤笑一声没接她的话:“那就这么定了,我会跟阿姨也说清楚,我这里扣完,就从你的研学经费和零花钱里扣,还有两天会考,一周后期末,自己盘算着,还这么糊弄的话,那点钱够不够你挥霍。”

“你不能这样!”

陈最批完试卷合上书起身,拿她当透明人:“到点了,我要睡觉了,你走吧。”

“你公报私仇!”

他根本不给她反馈,掀开被子就要躺下,乔一钰从他胳膊下钻过去,率先上床,摊开成大字形霸占了他的位置,恶狠狠地威胁:“那就都别想睡!”

陈最站在床边,神色不明地俯视了她一会,回身关上台灯。

夜色顷刻漫灌,只余对面百叶窗外透进一线线细微的皎白月光。

乔一钰在黑暗中僵硬片刻,直到陈最毫无顾忌地推开她的腿躺在床边,她才手脚并用蹬着他找回声音:“你给我下去!臭不要脸!”

陈最侧过脸,呼吸吹在她耳畔:“请你搞清楚,这是我的床。”

“……”

她才不管那么多,见蹬不动,改用双手上去拧他:“我躺这就是我的了!你下去!你不下去我喊人了!”

耳边的人轻笑一声,单手捉住她乱掐的两只手腕,用力一提将她整个人拉起趴到了他身上,另只手臂箍在她腰后。

眼睛渐渐适应后,她能在这淡薄月色稀释后的暗夜里,看到下方的人幽幽发亮的眼。

他轻声说:“你喊吧,最好把你爸妈也喊来,看看是我睡我的床有问题,还是你爬我的床更严重。”

乔一钰抽不出自己的手,闻声指摘他的措辞:“谁爬你的床,注意你的用词!”

陈最笑:“我真不注意,就该说勾引了!”

她气急败坏:“你!”

陈最压住她挣扎的双腿,低声警告:“别乱动!”

“那你松手啊。”

出乎意料的,陈最竟然真的松了手,乔一钰愣了下,按着他的肩刚要起来,他迅速翻了个身,天旋地转间俩人位置颠倒。

她要出口的骂声被他全堵了回去。

跟之前的吻都不一样,这次陈最整个人都严丝合缝压制着她,乔一钰有种被大浪淹到头顶的轻微窒息感,不只是呼吸,不得逃脱的躯体也同样如此。

就像一只被玻璃盖罩住的蝴蝶。

她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男女力量间的差异,不免有点害怕。

“……陈最,别压我。”

“那你给我看看。”

“你先起来……”

他打断她:“不是那里。”

乔一钰没听懂:“那是哪里?”

他的手从腰间穿到背后,向下,托住她的臀揉了揉,没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白。

她掐住他作乱的手,怒然拒绝:“不行!”

陈最撑起身子:“你想清楚再说,后面再想找我,就不是这个价了。”

乔一钰骂他:“龌龊!”

“你说去吧,扣钱就扣钱,”她推开身上的人下床,“反正你敢开口,我就敢跟大娘说你看色情片,咱俩都别想好!”

乔一钰开门走了。

后面她都没找他写作业,一个人闷在房间看地生资料,会考还算顺利,结束后马不停蹄地继续复习其他科目准备期末考。

等所有考试告一段落,乔一钰期待的暑假终于来了。

研学旅行出发前两天,丁雪稚与她一起逛超市买坐火车吃的零食,乔一钰那时还有些飘飘然。

万万没想到,出发当天,丁雪稚那边出了意外。

她过敏了。

“……不算太严重,只是有点烧,身上起了些疹子,需要吊两天水,真对不起乔乔,不能陪你了。”

她安慰她:“没事没事,身体重要,这有什么,你听医生的。”

“两天如果能好,我会赶过去的,难得有集体出去玩的机会。”

“好,那我多拍点照片视频给你看,你好好休息。”

乔一钰难免还是有些低落,尤其上了火车后,看见大家都围在一起热热闹闹地聊天拍照。

她一个人,坐在卧铺房间外单独的小座椅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倒退的夜色。

心里跟随火车咣当咣当的节奏,无聊地数数玩。

除了丁雪稚,她跟班级其他人说不上话,再者快初三了,两年下来,人们早已形成固定的小团体,突然单下来的很难融进去。

“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她闻声抬头,小桌板对面坐下一个笑容爽朗的俊秀男生,是她们班这次的带队导游齐远。

听说是北江师范旅游管理系的大学生,正好借着暑期做社会实践。

她摇头。

齐远看了看周围问:“你朋友呢?”

“她生病了,没来。”

他若有所思点点头:“所以就剩你自己了。”

“嗯。”

“这不是巧了吗?”

乔一钰疑惑:“什么?”

“我也自己一个啊,”明明是件落寞的事,齐远说的好像多幸运似的,“咱俩一队,你跟着我玩。”

“可你本来就是我们领队啊。”

“不还有自由活动的时候吗?你想去哪玩就叫我。”

“真的?”

“骗你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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