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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目光越过台阶,正好看见阮恬靠着墓碑,身子半侧着,看向远处沉沉欲坠的夕阳。模样恬静温婉。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可以有无数次的心动。
就像沈从南对阮恬。
她这样简简单单看着夕阳的动作,都让沈从南为之情动。
沈从南跨上了台阶,刚一靠近的时候,阮恬就跟收到心电感应似的,从夕阳里收回了目光,转过头,就看见沈从南朝自己走来。
他穿着一身黑色风衣,颀长的身子像风一样,骨感、充满着男性的力量,和一切她喜欢的模样。
阮恬眯着眼睛,像一只懒洋洋的晒过太阳的猫,慢慢站起身。
她站在原地。
他朝他走。
就好像是,哪怕到了很久很久以后,哪怕到了他都要走不动了,他还能像现在这样,一直朝她走过来。
离得近了,沈从南走过去,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阮恬穿上,一边穿,一边像个医生似的叮嘱她,“身体不好,就要多穿衣服。太阳一下山,天就冷了。”
阮恬享受着他给他披上衣服的待遇,她笑眯眯的,看上去很是惬意。
是了。
这种有人牵挂,有人担心的感觉,其实总是能给人以巨大的满足和安全感的。
沈从南牵着阮恬的手,来到墓碑前,恭恭敬敬地给蒋西岳鞠躬。
“爸,您放心。您对我嘱咐的,我都记得。您做不到的,我也都能替你做好;爸,你在天堂替我跟丈母娘问一声好。谢谢她生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儿。我很感激。”
沈从南说完,又毕恭毕敬地鞠了一个躬。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发弄得像一堆春草。
风阵阵起来,吹起阮恬的一大把头发。她的头发瞬间被迎风扬起,有一些甚至打在了沈从南的脸上。
沈从南单手将这些头发一点点拨到她的而后,一边轻声说,“头发又长了。”
“是啊。”
阮恬想起什么,问他:“我爸跟你说了些什么啊?”
沈从南:“没什么。”
“不能告诉我么?”
“也没说什么。”
阮恬努努嘴,不吭声了。
沈从南转换了话题:“飞机耽误了一个多小时,你是不是在这儿已经等了我很久了。”
阮恬摇摇头,也不计较刚刚的问题了,笑着,说:“没有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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